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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躲到棉被里,不许自己胡思乱想,而云飏的脸偏偏调皮捣蛋的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确定四下无人,维青拎起裙子迈开大步,二楼A室……
站在釆晴门口,理理服装,维青希望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糟糕,这件长裙最好能助她一臂之力,否则,一定将它碎尸万段。她咬牙切齿的想。
叩!叩!叩!
这久违的音律让裹在棉被里的釆晴又惊又喜,他毕竟是关心她的。
她掀开棉被,迅速在书桌前坐定,随手取本书做做样子,不想让云飏察觉她的心思;调整呼吸,用一种很、很、很平常的口气说:“请进!”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书上的文字,头也不敢抬,静静等待那熟悉的脚步声和一句宠溺的话,就知道你又没去吃饭了;如同往常一样。
门悄悄地开了,进来的人没有向前也没出声。
维青伫立在门边,望着一身黑的背影,一阵辛酸与不忍涌上心头,果真如云飏所言!采晴用黑色来悼念她早逝的爱情。
是怎样的误会,让一个豆蔻少女将自己封闭在她以为的爱情里?是怎样的恐惧,让她无法敞开心胸,接纳朋友的关怀,独自承受这些莫须有的慌乱、委屈?在课本上以外的世界,她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为什么没人及时拉她一把?
维青万万没想到,那些在她看来稀松平常的小道消息,竟在釆晴的心里烙下阴影,打上一个个结,紧紧缠绕,不留缝隙。她应该可以察觉的,应该可以避免的,而她却没有……
即使背对着门,釆晴都能感受到身后迟疑的步伐,她在心底叹口气,不一样了;他已经知道她是同性恋,他怕她,厌恶她,她怎能痴心妄想一切没变呢?
该来的总逃不掉,再令人难堪的话,她都必须面对,即使,将从他口中说出……
壮士断腕似地转身!
她骇然地抓住椅背,几乎坐不住,来的人不是云飏,是……
“哈啰!好久不见。”维青往前跨了一步。
采晴的眼睛眨了又眨,还没从震惊中清醒,“维……维青?”
“怎么?不认得我啦?”
“不……不是,你……”她指着维青的衣服,怎么穿起裙子了?
“喔!你说这个呀!”维青扯扯裙子,“没办法,改变形象嘛!碧嘉老是说我像男人婆,男孩子看了都退避三舍,哪还敢追我?难怪到现在都没男朋友,所以喽,碧嘉强迫我改变造型,还要我留长头发呢!”她把困窘掩饰得很好,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穿裙子、留长发,没人追、男朋友?釆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见的。
乱了、乱了,维青忘了自己是同性恋吗?那林碧嘉呢?林碧嘉也忘了吗?竟然批评自己的“男朋友”像男人婆?釆晴胡涂了。
“那么久没见面,我一来就得罚站,你打算让我站多久啊?”
她自自然然的态度,彷佛四年前的决裂不曾存在过,相形之下,釆晴的客气则显得生疏。“请坐。”
维青粲然一笑,釆晴僵硬的脸庞,终于也漾起笑容。
云飏计算错误,低估了釆晴的魔力。
母亲的为他的归来大展厨艺,满桌佳肴却不如和釆晴共享的便当、小吃美味。走在路上,任何一个长发的黑衣女子都有釆晴的影子,让他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那类似采晴的背影,喊着她的名字。若遇到对方客气点的,会回他一句:“你认错人了。”夸张的,视他为登徒子,惊得花容失色。他索性待在家里,听母亲闲话家常,陪父亲剪修花草。
戒不掉的是对釆晴的悬念,每到了用餐时间,他总担心她又懒得多走几步路,宁可饿肚子。
原想藉着空间的距离,冷静理智的分析自己,探讨爱情为何?然而,“自己”是个太复杂的名词:“爱情”是道太难解的习题。
有首歌说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他觉得思念,其实是种很不识相的东西,“如影随形”倒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怎么会像个姑娘家似的伤春悲秋?云飏狠狠地摔摔头,他的人生将要迈向新的里程碑,正待他全力以赴,但,任凭他甩掉脑袋仍摔不掉成串的问号。
这些符号像是一团纠结的棉线,抽丝剥茧后,露在线头那端的,是釆晴的脸。
思念,真是一种很不识相的东西。
父母倒没太注意他的不对劲,他们对他很放心。和他年龄相近的小哥却看出端倪,成天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