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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这一点,尽量吐字清晰地肯定回答。
段君铭挑挑眉,回头扫了他一眼。“你知道还敢来?”
“若是为死,我不会来。”楚今朝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在剑尖血迹上来回摩擦几下后停了下来,将视线移到了桌案上的茶水。那意思像是因为剑尖的血迹凝固,牛皮擦不掉,所以他在考虑用茶水清洗。
但下一瞬,段君铭的视线就从那杯凉茶收了回来。他手挽剑花,一朵红蕊顿时跳跃在银光里,风声厉厉,剑势迫人。然后随着这凛冽剑风中响起的,是他语气平淡却威胁十足的话。
“朕没有放你活着离开的打算!”
“若只为活,我也不会来。”与段君铭的气势夺人不同,楚今朝仍旧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若只想活命,段君铭通缉他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找到他。
“哦?看来你不止笃定朕不会杀你,而且似乎还想从朕这里捞到些什么好处?”他摇摇头,叹道:“可惜,人太自信了不大好。朕可不像穆玄景那样无德无能无眼光,你这种货色,除了杀,我还真没别的兴趣!”
楚今朝默然不语。段君铭已经不自觉地暴露了不想再让剑刃染血的念头,对他而言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或许他该对他改观,段君铭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深不可测。但也决不可等闲视之。且他的目的尚未达到,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所以,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等着段君铭接下来的话。
段君铭道:“你以为找乔少光帮你说话,朕就会相信他的信口雌黄,说什么楚今朝是有能之士,留下他不但朝中多个人才,还可以向天下人展示朕的宽大为怀,广纳贤才?”
他怪腔怪调地模仿着臣子的说话,语气里净是轻蔑,重重哼一声后,话音忽变,冷声道:“你若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朕从来就没有什么宽广心胸!朕推翻这大兴朝可不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而是因为朕要报仇!朕与那大兴朝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毁了朕的一生!穆玄景死了,可惜没能死在朕的手里。朕遗憾得不得了!他用他的性命和江山换下了你,朕就偏要杀了你,叫他死也不安宁!”
他边说着,那银光红蕊又在眼前盛开,染血未拭的剑又再一次地指向了楚今朝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好不容易又攒好新文能和大家见面了,真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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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命
段君铭与大兴朝的仇恨要上溯到十六年前大兴与东北国家的一场战争。时东北肃慎强盛,不再满足大兴朝以岁币交好,扣押使者撕毁协议,攻了大兴一个措手不及。东北关塞失守,肃慎人长驱直入逼近北江天险。一旦踏过北江,大兴就是一马平川守无可守。
盛京告急。
当时在位的元安帝,也就是承宣帝的父亲,要求西南王段启泽,也就是段君铭的父亲,前来援助。西南王是大兴建国初封的功臣之一,经大兴三百年的历史,其他异姓王的封地因各种原因被收回废除,只有西南封地一直沿袭保留下来,甚至越来越强盛,到大兴后期时,俨然已成一个独立小国。接到圣旨,段启泽没有任何迟疑率兵来援,帮助大兴大败肃慎,一直将肃慎人赶到东北关外。这本是大功一件,但元安帝却感到了威胁,不但没有封赏,反而找借口扣押了西南军队的马匹和兵器,赐了段启泽一杯毒酒,待他回到西南后,毒发身亡。
这件事本是皇族秘辛,外人不得而知,但楚今朝早从承宣帝那里得知了。老实说,这件事的确是皇室对不起西南段姓,但外姓王封地军事实力对皇朝造成了威胁,还将之表现了出来,却不能不说是段启泽太过大意了。
想起承宣帝,楚今朝不由想起他曾说:“朕只道喜爱今朝,却不知这番喜爱竟将今朝陷于如斯境地,还望今朝不要怪朕才是。”
兵临城下,十万禁军不受皇命,非要承宣帝以楚今朝的人头作为调兵虎符。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让段君铭“恨乌及屋”,欲取他性命来泄恨。真正是四处绝壁,无一处可生。
但他怎么会怪呢,若没有承宣帝,哪有今天的楚今朝?
“无话可说了?准备受死了?”
冷然的话语打断了思维,楚今朝暗骂一声,责怪自己竟然在生死关头走神。定定神,他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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