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兀抗硎欠啦皇し赖摹Mㄑ度绱朔⒋铮�肮怼辈Ω龅缁埃�蛘咧竿吩谑只�醇�裎杵�蹋��⒕突岵灰矶�伞I虾P�鸵皆旱玫较�ⅲ�芸炀突峤��形シㄎス娴暮奂Q诟腔蚰ㄈァU庋�唤龌岬贾峦换骰�槭О埽��一勾虿菥�摺�
2007年1月4日,元旦总算在陈晓兰的烦虑中过去了。上海市药监局上班了,陈晓兰早早就赶了过去,催促他们去执法稽查。那位资深官员告诉陈晓兰明天就去。陈晓兰提出要监督执法,配合检查。他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那么,你们能不能跟卫生监督部门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联合执法?”
“好啊。”他表示赞同。
陈晓兰满意地走了。她下楼后又“噔噔噔”跑了回去,对那位官员说:“还是你们先去执法检查,查出问题来再找卫监。”
“好的。”他答应道。
“我告诉你,这事我跟谁也没说,如果走漏风声,我就找你。”性情率直的陈晓兰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担忧。如果药监局一家执法稽查,风声走漏肯定是药监局内部有鬼;如果两个部门同时稽查,鬼在哪里就说不清了,这样就等于给鬼提供了可钻的空子。
官员似乎早就看出来陈晓兰的意思,笑了。
“说好了,明天一定要去啊!”陈晓兰临走又叮嘱一句。
“好的。”官员说。
“去之前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
陈晓兰回到家,又忐忑、焦虑地度过一天。
5日上午10时许,陈晓兰接到电话,邀请她去上海协和医院配合执法稽查。她急忙打电话给新华社记者刘丹、《南方周末》的记者柴会群,还有病人王洪艳,让他们火速赶到医院。
在门诊部门口,陈晓兰见到了刘丹和柴会群,紧张的心绪略微放松一下。他们俩是以病人的身份配合执法稽查的,他们年龄很般配,看上去很像是一对小夫妻。陈晓兰对视一下,没有说话。他们领会了她的意思,紧跟在后。当陈晓兰他们上电梯时,刘丹和柴会群也挤了上去。这时,煎药时的工人推一车中草药上来,车像活塞似的把电梯里的人挤到边上。电梯动了,人和草药,还有那浓郁的药味儿伴随着指示屏上显示的数字而上升。1、2、3,随着一声提示音,门打开了,电梯里的人鱼贯而下。
一个医生的救赎 第四章(3)
三层是不孕不育诊疗中心,几位候诊的病人静静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柴会群和刘丹走了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他们转瞬就忘记了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像采访似的对身边的病人不断地发问。
候诊的病人都来自外地,脸像干旱土地忧愁和痛苦从龟裂处溢出。生育的渴盼像一片多灾多难的玉米地,每当将要抽穗时就遭到水涝、旱灾和冰雹,那不甘心的希望像只手在蹂躏着他们的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淡泊了,可老人焦急抱孙子、外孙子的念头却没有减弱,老人的目光围着女人的肚子转来转去,似乎要从里边挖掘出一枚鲜活的卵子。尽管国家在倡导计划生育,可是生不出孩子似乎是社会最不能容忍的生理缺陷,让这些不孕不育者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同病相怜,坐在这里,前后左右都是不孕不育的人,他们不再感到压抑了,不禁长长喘一口气。女人像小鸟似的低语,交流着看病的经过;男人像棵树,没风就没有动静。
刘丹和柴会群的问话与病人不同,像勘探似的在搜索和挖掘什么。刘丹和柴会群的举止很快引起保安的警觉。保安手持对讲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楼梯口,目光像见血腥的苍蝇叮在他们俩身上。陈晓兰看着很着急,怕保安发觉了异常报告医院,那样这次行动就会流产。保安走了过去,站在了他们身旁。刘丹和柴会群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那像24针打字机似的发问停了下来。他们像病人那样不吱声了。
陈晓兰有点儿焦急不安,目光不时瞟向楼梯口,等待着王洪艳。她告诉陈晓兰,在她做完“宫-腹腔镜手术”的第二天,医生又将她领进三楼的更衣室,让她躺在一张黑色革面的窄床上,给她做了“输卵管通液”手术。陈晓兰突然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上海是国际化大都市,不是医疗落后、缺医少药的穷乡偏僻,不是黑龙江边的小镇,怎么可能在更衣间里给病人动手术?
陈晓兰只知道三楼的更衣室,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间,在这一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娇小玲珑、穿着时尚的王洪艳走过来,陈晓兰脸上的焦急不见了。她朝陈晓兰轻轻点点头,转身径直朝诊疗室与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