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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尘恨不能欢快地一跃而起,抢了那信,却忽然发现天俊正微微仰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她还有什么借口嘴硬,不承认已经有了心上人?
初尘半起的身子僵在那里,不知该起,还是该坐,最终还是脸面最大,干咳两声慢慢坐下,端正坐好,双手叠放在腿上,对着天俊“狠狠”地微笑。
天俊被妹妹看得一个寒噤,赶紧接了信,挥退丫环,打开细读,不由渐渐喜上眉梢。初尘见了知是好消息,想问又羞于开口,只能一脸“哀怨”地挠手心。
殷绾见初尘的反应,微微皱了眉;傲参却是笑问:“信上说些什么?”
信中事无巨细,天俊不能一一道来,只捡着重要的说道:“父亲,信上说月前七嵕关大捷,焱部大伤元气,仓皇南逃,左元帅率军一路南下,如今已至凤都边境——凤脊山北。全歼敌军,凯旋回朝,指日可待。”
傲参、殷绾听完同是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殷绾叹的是杀戮过重,而傲参担心的却是穷寇莫追。
明明是旗开得胜、高歌猛击的大好消息,天俊不解为何父亲母亲面带愁容,再看初尘,那丫头却还一脸兴奋,于是好心送她些细节,“信上还说,七嵕关一役,首功当属左元帅次子左骥和小将赵青,尤其赵青救左骥在前,出谋划策、奇袭焱部在后,元帅曾言‘无赵青,无此胜’,对其大为赞赏、青睐有嘉。”
初尘听完,莞尔一笑,敛了形于言表的喜色,故作不在意起来。
天俊皱眉: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小花儿偏爱清淡,初尘见她只顾着吃菜,便夹了肉丸放进她碗里,这才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对大哥道:“取胜是理所当然,立功也在意料之中。”
天俊“噗嗤”乐了:啧啧,那语气,那神情,要是她有尾巴,早得意地竖到天上去了。傲参见初尘的模样,也被逗笑,指着初尘,转头对殷绾道:“看看,看看。”殷绾却只是矜持地附和一笑。正这时,又有丫环拿了信来,福身,呈信,“侯爷,凤都来人,还有赵却师父的亲笔书信。”
赵却的亲笔信?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惊。
傲参起身,亲自拆阅,脸色倏然凝重,令道:“快将人请进府来!”
凤脊山,传说凤凰陨落于此。
左都驻马山冈,瞭望东南,视线被凤脊山遮住,心下隐隐不安。
倾之勒马,停在左都身侧。七嵕关一战,成也由他败也由他:是他献计佯装粮草被烧,麻痹敌人,又令去罹盗取桃花烬,火烧焱部粮草——以粮草试火不过是他一时恶劣的玩心大发,却不料这桃花烬真如天火,一烧便是七昼七夜,绵延百里,正将虎贲军与焱部逃兵分割在大火南北,以至错失了一举歼灭敌军的良机。只不过对外人,这莽撞的举动自然是安在了去罹身上——他,赵青,必须要在左都面前保持入则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出则决胜千里勇冠三军的“完美”形象。
“元帅真的决定要将大军开拔到凤脊山南吗?”倾之的声音伴着夜风撩过山冈,不是责问,不是质问,只是淡淡的疑问。
左都合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除了凤脊山南有茂林,其余的,他一无所知,冒然发兵有什么样的后果,难道还有人比身经百战的左都更清楚吗?难道还有人比身负几十万儿郎性命的元帅更忧心吗?
倾之轻夹马肚,向前两步,侧头问左都,“元帅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左都沉声,“什么意思?”
倾之道:“元帅领军,爱兵如子,我不信元帅会用几十万条性命做赌。”
夜色掩饰了左都唇角的苦笑,“平定焱部乃不世奇功,如今朝中韩氏专宠,我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可笑他竟只能用“争功争宠”来解释这不合常理的举动。拍拍倾之的肩膀,左都道:“你不是我的部下,如果你走,我不会阻拦。”
倾之凝视左都,良久,他抱拳道:“元帅,请将左先锋留下,若有万一,总好有人回朝搬救兵。”顿了顿,“天色不早了,赵青告辞,元帅也早些休息吧。”
看着倾之渐远的背影,左都想纵声大笑,又想嚎啕大哭:他们都知道不应该再追下去,不应该再打下去,可他却罔顾二十万人的性命,一意孤行——因为商晟的一道密诏——因为他这一生,从不曾违逆过商晟的命令!
对于商晟,对于王,对于陛下:
追随,已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