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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将余鱼踢到前排,自己和李夭夭、苏颐、乔瑜一起挤到了后座。
他丢给佘蛇一张地图,地图上有个铅笔勾的圈是目的地。
李夭夭茫然地问道:“我们去哪?”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说,不是早就答应你们去看西夏王陵了吗?
众人立刻都兴奋起来。小乔又期待又胆战心惊地说道:“这个,如果是重大遗址,我们还是不要破坏比较好吧?”
南宫狗剩睁圆了狭长的眼睛,保证道:“不破坏,我向党和人民发誓,绝对不破坏!我们就看看。”
于是,六个人就真的到了西夏王陵。
佘蛇把车停在景区门口,面无表情地回头,用目光询问南宫狗剩。
狗剩下车买了六张门票,揽着乔瑜招呼众人:“走走走,去看看真正的西夏王陵。”
众人皆无语。
不过既然来了宁夏,作为历史相关专业的众人对西夏王陵还是有诸多兴趣,虽然上了狗剩同志这个当,但也不算亏。
进了景区后,先看了几个展厅,展览的都是西夏古国的文物,大多出自于西夏王陵。
苏颐和乔瑜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展柜,乔瑜不时打开相机拍摄,苏颐则掏出速写本誊画。
“咦?”余鱼扑到一块拉着警戒线的石碑前,伸手就要摸,附近的保全还没冲上来,佘蛇已经一把把他拽了回来。
余鱼悻悻地摸着鼻子:“这刻的都是什么鬼画符,老子还以为是汉字。”
南宫狗剩背着手走上前:“这是西夏文。”
西夏文与汉字长的极像,都是方块字。但相比汉字,西夏文大多由撇那组成,极少出现横竖。且从字形上看,西夏文亦比汉字复杂许多。
南宫狗剩刚想开口解释,张了嘴又阖上,笑眯眯地拍拍乔瑜的肩膀:“小乔啊,西夏文是不是模仿汉字造的?”
李夭夭白眼翻的都快找不到眼黑了。
乔瑜忙说:“是这样的,西夏文是夏景宗李元昊命大臣野利仁荣模仿汉字创制的。一共五千多字,形体与汉字一样方正,笔画较汉字繁复,大多是合成字,类似于汉字的偏旁部首。在创造西夏文字之前,党项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一直使用汉字。”
余鱼嗤笑:“这不是瞎折腾么,模仿汉字造出个这个复杂的文字,学习普及都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南宫狗剩感慨道:“这是民族的自尊心呐。李元昊这个人,除了野心,还是很有骨气的。”说着又去揽小乔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搞考古的同志懂的就是多!”
乔瑜赧然:“不不不,我、我就是研究这个的,只是懂个皮毛罢了。”
于是狗剩同志又厚着脸皮夸道,小乔同志真谦虚。
展馆里还有很多从王陵中出土的建筑装饰,有红陶或琉璃制成的迦陵频伽像,灰陶、琉璃的兽面或花卉图瓦当、陶制鸱吻、人像石座等。
苏颐捧着速写本不停画着这些东西的形制和图案,李夭夭陪在他身边,不一会儿就与其他人拉开一大段距离。
李夭夭不耐烦地说:“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画的。”
苏颐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赶时间?”
呀哈!李夭夭挑眉:“你很麻烦哎!”
苏颐淡然收回目光,继续勾勒着迦陵频伽身上的花纹:“我没有让你陪。”
李夭夭被小绵羊噎了一下,不由火从心起,眼看着乔瑜晕晕乎乎地被南宫狗剩揽着走进下一个展厅,走上前从背后圈住苏颐,手伸进苏颐裤子口袋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在他耳边咬牙低声道:“妈的,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强|暴你!”
苏颐闷哼一声,腰弯下些许,扭头与他对视,依旧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我敢不从,扒了衣服压在地上就干?”
李夭夭愣了一下,觉得这话有点耳熟,突然变了脸色:“卧槽,乔瑜那王八羔子给你看我短信?”
苏颐就这么淡定地看着他。
李夭夭悻悻把手掏出来,蹲在一旁垂头丧气地说:“你画,你慢慢画。”
迦陵频伽是梵语音译,意思是“妙音鸟”,为佛教中的一种神鸟。其形象是人首鸟身,也就是一个双手合十的菩萨身上多了一对鸟翅膀,跟西方的天使有异曲同工之妙。迦陵频伽最早曾出现于北魏的石刻上。
李夭夭看着苏颐短短几分钟就把一只迦陵频伽的形象画了出来,连鸟羽上的皱褶都画得几乎和雕像一模一样,心下佩服,不由问道:“哎,你画画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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