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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理性,结构严谨,却也极富攻击性。”
少年坦荡的直视着眼前男人,话语如刀锋利。
“你挑起小国间的战争,支持独裁者血腥统治,甘于充当帝国的帮凶,把死亡和灾厄贩卖给世界众多人民。”
“战争会造成自然和生命的破灭,人类文明的焚毁,你既然熟知艺术和承载艺术的人的重要,却依然干着亵du的勾当,终归也不过是个悲哀的灵魂。”
戴索没有因为少年不留情面的指责而失态。
“弗瓦雷伯爵,你知道吗?我从小生活在战火纷飞的东安纳里亚。”
他依然冷静而优雅。
“那里几乎人手中都有一支枪,用来保卫自己的生命和终结敌人。”
就这样,陈述起这个世界最残酷的一角。
“我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学习过世界上最伟大思想家的理论,我看着国家被战火蹂躏,目睹亲人遭无道残杀。许多人都说我爷爷凶残暴虐,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为了保持国家的独立和完整,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而他的独裁和镇压,又庇佑了多少瓦利艾尔的人民。”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出生长大,理所当然的接触起枪。”
“为什么你们帝国会有禁枪令?”
戴索步伐沉缓,从陈列在桌面上的枪械前一一走过。
“在世界上现在持续的每场战争中,造成了人类心灵最大痛苦的凶器,不是天行者或重型作战机械,而恰恰是这些枪杀害了绝大多数的人。天行者尚受制于国际公约的监视,战略性毁灭武器也许永远不会发射,而一个人只要拿起枪他就能杀人。”
“天行者和战略性武器的灭城攻击,你不会有丝毫痛苦就蒸发在末日里,但当有一个人手持一把枪站在你面前,而你却手无寸铁,无法动弹,那种致命的绝望感足以压垮一切,因为——你恐惧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人人都想要保护自己的手段,哪怕是面对无法抗衡的强敌,手中也要有一把枪,我因此才得以发达。”
“既然知道你的罪恶,为何要把它说出来给你的敌人听。”汐嘲讽的笑道。
“您不是我的敌人。”戴索摇头。“而我卖给人们的是希望和生存。”
“伯爵,您知道星杯的传说么?”
“根据七曜星圣廷古代文献的记载,创世星杯同时亦是维持宇宙体系均衡的天平。”
“它承载着次元能量的输出与循环,是万事万物沟通神意的核心,而人们的性灵中也都有一座天平,用来承载由生命溢出的重量,以此来维持作为人类个体存在的平衡。”
“光与影,表与里,正与反,人类在超我和本我的对抗中衡量着罪与罚。”
“作为人类历史上显现的最大罪恶,战争在政治学定义中从来都只是手段的一种延伸。按照人类道德体系和政治博弈的目的性来说,许多战争根本没必要达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但为什么在现代战争体系的精细控制下,人们想象不到的惨剧,却往往在意识到那残酷的征兆前,已经以不可漠视的存在感发生了?”
“因为人类心中拥有毁灭与破坏的本能,就像狼吃羊一样,明明只需咬死一只,却不放过其他羊。对人类来说,摧残生命从来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人们本来就难以维持脆弱的平衡,易受本能控制而放下矜持,蜕变成无所不为的野兽,这样的例子我已见过无数次。”
“大破灭后,天平便已倾斜,许多个世纪不得回归。”
他诵出一段传承久远的秘典。
维埃莉特忽然涌现出怕被说服的恐惧,这个男子的话仿佛注入了魔力般催伏人心。
少女知道对方在灵魂的强大上压倒了自己,但是——
却无法同意。
绝对不能同意对方的观点。
汐却是绝对不能被这样冷酷的观点侵蚀的。
“戴索先生——”少女勇敢的站出来,就像汐为了她面对着雷奥准将那时一样。
“我无法像您这样,绝对理性的来思考世界的终极,但我始终认为不管以怎样的借口,都不能放纵战争的发生,因为我亲身遭受过战争的伤害,而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比我更悲惨的人,被烙上惨烈的疮口。”
少女想起了死在战争中的父母。
“对于人类来说,死亡和失去难道不是最大的苦痛吗?正因为明白战争的伤痛,所以人们才会反对暴力和战争,将肆意糟践和平的你们当做人类的公敌。”少女的眸子隐现泪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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