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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将军,竟是要朕颜面都扫地了。”
夏力默不作声,女帝又道,“你还不起来?”
他终是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身材俊朗的他高出女帝半个头,女帝却将他训得像个小孩子,“我夏家的人从来都是让人来敬仰的,何曾有你这般痴狂成性,你还不赶紧回府去思过?”
长姐如母,夏力听了她这话也不敢出声,低头便朝殿外走了。
临走时默默看了我一眼,我目不斜视,只看着女帝脚下王喜方才吐出了那一抹血迹。
王喜还跪在我身前,始作俑者却被女帝几句话便打发走了,当真奴才的命便不是命,如此糟践如此胡作非为都可以么?
女帝却是走过来俯下一向骄矜的容颜,亲自将王喜扶起道,“他还是从前的那般小孩子心性,只是委屈你了。”
王喜似乎语气哽咽,“是陛下太体谅小的了,莫说只是被踹了这一脚,只要夏将军能清楚知晓心中所想,便是将小的拿去祭命都值当。”
女帝沉着的面色终是缓缓笑了笑,“行了,你嘴甜,”她朝我看了来,“苏苏,带他去御医局拿些药。”
我咽下一口气,低声缓缓道,“遵旨。”
她目光移开,踏步便出去了。
王喜连忙起身,又自己拿袖子擦了擦面上的血,只是手抬不起来,我过去绞干了一块沾水的湿帕子,去与他擦干净了,“走,带你去御医局,别真的落下什么问题出来。”
他赶紧摆手,“别别,你当真以为陛下是让你带我过去吗,”他低声悄悄道,“是给我长些脸面罢了。”
我见他此时倒是一番生龙活虎的样子,索性压下声来随他道,“怎讲?”
他噎了噎,“你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本身你现下就是该由别人服侍的女官了,若是让你带我这个奴才过去,当然是给我长脸了。”
我怔道,“我不及你的见识多,可你现下也总该去取些药的。”
“这个你不操心,我自己走过去就是,”他环视殿内,竟是宫侍都已经被女帝带走了,又是一叹,“哎,赏给你的随住玩意都还没搬完呢,他们这帮小蹄子竟都走了。”
我想了想,“陛下为何还要另外赐我东西?”
“或许是陛下觉得让你白住了几日刑房过意不去?”他冲我眨眼,“赏你的你守着便是,陛下有时的确喜怒无常了些,可那颗心倒是真真的好,你看这几年四海升平,连外邦都不再与我大夏侵犯了,当真是子民的福分。”
他啧啧称赞,我只管听着,等他说完后,我将他牢牢拽住了,冲他咧嘴一笑,“行,话都说完了罢?那随我一起去取药。”
他哎了一声,已是被我拖出去了。
我现下还不知方向,又只得让王喜与我指路,他问了我在刑房过得是不是十分不遂意,我想了想,还是未将陆景候与我安排的小葛一番照顾说与他听。
他本就不喜我与陆景候过多来往,我只挑了些有趣的讲了,“他们都知道我日后还会出来的,也想着不要得罪我,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呢,倒是你,那日不是还受了鞭刑的?”
他听我说过得好,点头放心一笑,“嗨,你还不知道我的门路,他们也是认识我在陛下身边当差,也没怎么为难我。”
我轻着手拍了他肩道,“不错不错,倒还知道卖些人情。”
他又是思忖了片刻,抬眼朝我看来,“苏苏,你莫非还和陆景候知交颇深?”
我心里一抖,掩饰着笑道,“怎么可能?”
“那日分明是有人暗中问我是不是陆景候的人,我因着光线不清也看不了他面貌,故而一句话也未说,”他道,“今日这话你听过便忘,莫要传与旁人听了。”
我还尚未回过神来,他却是将我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陛下似乎这几日正在查他,我只说一句忠心话,你莫要与他扯上半分关系了。”
我如游魂一般的思绪瞬间便被扯了回来,直直朝他看了半晌,方才笑了一笑,“你唬我便唬我,却为何还要说道他身上,再说了,他如何与我何干,你与我来说又是要如何?”
他叹气,“你在我面前就别嘴硬了,我不过是说说,你现下与他没有干系是最好不过。”
我耳边只浮着他方才那句话,陛下似乎正在查他。
我知道以我今日被他背弃之境地自然不必对他挂心了,可甫一听到王喜那句话,再联想到这几日他的确是未露过面,不禁心里悠悠悬着,落不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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