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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的府邸倒是修建的非常简单,除了门口的牌匾外和周围的百姓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占地面积略大一些。
“劳烦老丈通报范大夫一声,便说晋国学士林安到此拜访。”这年头只有道家,却没有道士。法术什么都是巫祝之类不上台面的东西,林安只能自称学士前来拜访。
看门的老头见林安器宇不凡便看了林安一眼,转头进了府里。没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一个中年人,气质儒雅而且长的非常英俊。
“恩,这个老白脸,难怪能让阿青和西施倾心。”林安一看对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来的是范蠡。虽然对范蠡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堂堂一个大夫,居然亲自相迎一个学士,可见范蠡确实不凡,林安也不得不敬佩对方。
“范蠡见过阁下!学士远来,快快请进。”林安也同样施礼。
范蠡的生活相当的节俭,家里只有一个老头门房,也没见他有妻子在旁。林安和范蠡在大堂相对席地而坐,林安首先开口道:
“学生自晋国一路游学而来,途径楚、吴、越三国,听闻大夫高贤特来拜见。”
范蠡也笑了笑道:
“蠡本常人,只是大王贤明,文大夫高才,才有越国现在的繁荣,蠡不过是窃据贤名罢了。”
“哈哈,大夫何出此言,伍子胥以死,吴国已然江河日下。越所差者,无非利器精兵。想必报当年夫差伐越之仇只在眼前了吧!”林安哈哈一笑道。
范蠡眼睛一眯,开口道:
“学士何出此言?大王一向对上国恭敬有加,这么会有不敬之心!”
“卧薪尝胆,如无大志何至于此?越王不是有仇不报之人。献爱于敌,大夫也不是甘心于此之人。”林安笑着拍了拍手。
范蠡脸色当时就变了,看着林安道:
“学士此来所为为何?”
林安解下腰上的宝剑,递给范蠡道:
“吾非他国奸细,大夫放心。吾知越欲伐吴,却缺利器,特来送学士一礼!”范蠡疑惑的抽出林安给的宝剑抽出一看。一道寒光照出,范蠡一看,大惊失色。他也是识剑之人,这柄剑的样式和现下流行的完全不同。
这个时代受限于材料都是短剑,而林安这柄却是长剑。范蠡只看样式也知道这柄剑师天下利器,正要说话。林安就随手把桌子上的青铜烛台扔向了范蠡。范蠡下意识的一挡,只听“铮!”一声,烛台就被分成了两截。
林安笑看着一脸震撼的范蠡道:
“大夫观此剑如何?”
“天下利器,锐不可当,大王的巨阙也有不如!”范蠡看着一丝毛边都没有的烛台切口,满脸正色的道。
林安接着开口说道:
“大夫只知伍子胥已死,却不知夫差也非废人。伍子胥死前于楚国请了欧冶子的弟子风胡子去吴国,现在被夫差留下正在莫干山上指点吴国匠人铸剑。你由在求宝剑之时,伍子胥已经在求无数利剑了,虽然伍子胥死于你的计策不过在我心中,你却不如它!”
范蠡听完林安的话,一脸的震撼!放下手中之剑深鞠一躬道:
“蠡确不如伍子胥,学士天纵之才,即来我处,必有妙计教我。还请学士见告,蠡愿让大夫之位与学士。”
“哈哈,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雏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大夫位而吓我邪?”林安当场改编了庄子喷惠子的话,说的范蠡满脸愧色。
“学士高义,视权势如腐鼠,是蠡失言了。大王求贤若渴,学士既有妙计蠡愿为学士引荐。”范蠡还以为林安是看不上他的官位,连忙开口道。
林安摇了摇头道:
“无需去见越王,吾便与子说,只需子应吾一诺,吾必与越利剑精甲!”
“学士但有所需,蠡无有不应!”范蠡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子记得今日允诺便是。”林安深深的看了范蠡一眼,接着道:
“欧冶子有两个弟子,风胡子已归了吴国,还有一个薛烛在越。不过薛烛被风胡子暗算已经无法铸剑了,子可派人重金去请,让他来指导你越国工匠。”
“原来如此,多谢学士指点。”范蠡大喜道。
“大夫先别急,这薛烛与风胡子乃是同门,他未必会比风胡子强。学生这里有一秘卷,大夫将此物与那薛烛,有了此物,可助你越国刀兵冠绝诸国!”林安掏出那卷《天工秘卷》,递给了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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