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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喝完,我顺手把面包和牛奶的包装袋和盒子扔进垃圾桶,惬意地在长椅上躺下来。
已进入十月份。
天气在微微转凉,不过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
小道两边成荫的大树恰到好处的把密阳遮挡,只留有丝丝缕缕的薄阳洒下,柔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大白天的眯一会儿,许子惜不至于利用这会功夫还来梦里吓唬我吧?
最近被她纠缠的吃不好睡不好,我都快神经衰弱了,成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在课堂上打瞌睡,已被各科老师严重警告数次。
闭上眼睛,感受着温煦的风和暖阳,一阵困意袭来。
“王夫,王夫……”
不知谁在喊‘亡夫’,我猛打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本以为又招惹来什么鬼怪,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陆汐慢慢逼近的脸,他正猫着腰盯着我,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苍白如纸。
“王夫,你醒了。”
王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亡夫’。
这特么的是什么称呼?
我坐起来,陆汐顺势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黑衣黑裤,除了腰间别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外,背后还背着一柄剑,看上去沉甸甸的。
“王夫,我们之前见过一次,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陆汐,冥王的贴身护卫,我这次来……”
他说得一本正经,语气不带一丝高低起伏,我忍不住打断他:“等等,谁是王夫?”
他转头看着我,幽深的眸如寒潭死水,一片晦涩深远,比起冥司,他给我的感觉更冷,冷到极致,始终像面瘫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自然是夫人你。”
“那为什么叫我王夫?”
“你是冥王的夫人,简称王夫。”
“……”
什么逻辑!!!
“王夫是不是对这个称呼不满意?”他一板一眼地问我,语气有点小心翼翼,但仍旧寒冽。
我重重地点头,说道:“不是一般的不满,是非常不满,你叫我四喜好了,听着吉利喜庆。”
我的名字虽然土,但我很喜欢,因为听着喜庆,吉祥,全当为我这晦气的人生冲喜了。
王夫音同‘亡夫’,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还不吉利。
“身份有别,万万不可。”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千万不要叫我王夫,如果实在不能叫名字,那你就叫我……吉同学,嗯,吉同学。”
我感觉吉同学这称呼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有时候老师也这么叫我。
陆汐看着我,似乎在犹豫,好半天他才勉强接受,并试着叫我一声吉同学。
我问他:“你来这里是找我?”
“是。”
我俩终于算是扯到正题上了。
“大哥哥呢?”
他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大哥哥指的是冥司,答道:“他在冥界。”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你让他来找我好不好?”
我希望冥司天天陪着我,哪怕跟我挤一张床也没关系,他在,许子惜就不敢再叨扰我了。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陆汐,他不答反问:“莫非吉同学不生冥王的气了?”
“生什么气?”
“冥王以为……”他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接着说下去:“冥王以为你在生他的气,他觉得你嫌弃他,所以最近他不想见你。”
这话从哪里说起?
我哪里敢嫌弃他?我巴不得他赶紧来到我身边,怎么可能嫌弃,他哪来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没有,绝对没有!”
我对天发誓。
陆汐睨着我,薄唇一张一阖道:“恐怕冥王还是不能来见你。”
我失落至极:“为什么?”
“冥王在跟自己赌气。”
“这又是为什么?”
陆汐站起来,身子站得笔挺,他个子很高,宽肩窄臀,身材比例极好,站在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颇有些军官风范。
“冥王等你长大,但你成长得太慢,他等不及了。”
“……”
我靠!
那家伙果然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忽然想起许子惜坠楼的那个晚上,冥司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不安份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而我无情把他的手甩开的画面,难道,他是因为这件事觉得被我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