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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不会,可是我想骑。”幻儿老实的说着。看到石无忌一脸坚决,知道希望将会落空,真是扫兴!
不等石无忌开口,她就很认命的耸耸肩。
“好吧,上路吧,当我没说。”
在众人诧异眼光下,石家大少奶奶——苏幻儿小姐迳自走向马车,双手撑轿身跳上马车。侍苏幻儿拉好裙才意识到气氛的不寻常,怎么了?目光不禁含着问号看向石无忌。但,石无忌仅只看了她一眼没开口说些什么,扶着石无瑕走向马车。佣人忙搬来矮凳子让她垫脚上马车。原来小姐们上马车得有这一道程序呢!斯斯文文的,才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出了大糗还不自知,苏幻儿暗自对自己吐了吐舌头。却不知这个俏皮的小动作尽收入石无忌眼中。
马车外表十分素,由黑与金色漆成——这两个颜色是石家的家族色系。马车里面相当宽敞,左右两边放置羽毛软垫供她们歇息,中央靠内侧钉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置茶点。后来她才发现原来桌子平面是磁石砌成,而杯子、盘子、茶壶全是铁制品,难怪马车行走时不会跟着晃动。桌子下方有六个暗格,分别放置点心、茶叶、丝布、彩线、绣花针之类的东西。小姑无瑕坐位旁放置一些小行李、书本、薄被。
她还以为古代的马车就像电视中常见到的花轿一般窄小。事实却不然,至少目前她乘的马车就宽敞而舒适。
回北方的旅途预估半个月。
头一、两天她可以藉着打量马车、观看窗外景物打发时间;但,第三天后这些都不再吸引她,她无聊得只想尖叫。
她曾多次试着想与无瑕聊天,但无瑕本性沉静少言,通常回她一脸善意的微笑,不答腔,然后低头专心绣花。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隔着彼此似的,反正两人就是无话可说。奇怪了,幻儿自认一向有人缘,怎么一来到古代,魅力就消失了?住宿、用餐时刻,全都在静默中进行,没人说话,除非石无忌有事情交代。闷!闷死人了!
苏幻儿快闷疯了!宋代人都这么阴阳怪气的吗?还是数百年代的差异,生活习惯改变太大?她还魂在一个邪恶的家庭,饱受欺凌。第二天又马上嫁入一个一家子全都严肃死板的家庭。要与她共度白首的丈夫对她冷淡客气,只除了新婚之夜的柔情——如果威胁要打她、勒死她也能算是柔情的话!不过,毕竟他笑了。幻儿猜的没错,这男人根本不会笑、不常笑、甚至不愿笑!新婚之夜那天的大笑没有录音存证下来真是可惜。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通常中午他们一行人都在野外杯中野炊。没有佣人的情况下,石家三兄弟当然得亲自动手,除了干粮、醺肉外,无介去打了一只山鸡加菜。用餐时间,同样的最高品质——静悄悄。
哦!她需要透口气!
幻儿毫无胃口的翻翻盘中食物,终于决定四下走走,不知道需不需要报备?哦,去他的!就让他们以为她要去拉肚子好了!寻着水声,在距马车二十公尺以外的地方,她看到一条两尺宽的小河,清澈见底,还有一些鱼儿呢!二十世纪的年代,要去什么地方见识这种风光?她掬水轻拍着脸,虽说入秋了,但白天仍燥热迫人,干脆连同绣花鞋也脱了,双脚泡入水中,清凉舒爽的感觉行遍全身,幻儿发出满足的叹息。身子往后躺平在青草地上,也不管是否会弄得衣服皱乱,头发披散,她,一个随心随性、任意而为的小女子,何曾被世俗所羁绊?此刻她又何必在乎些什么?
身边的草皮微微簌簌声,她半张双眸,身边坐着她的丈夫,石无忌!呵,三天来将她当隐形人看,不闻不问,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成了透明人了?此刻坐到她身边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石氏一门打算漠视她,她也认了,谁叫她是个外来闯入者,活该倒楣介入了两家之间的仇恨中,成了炮灰也死有余辜。
“随便脱鞋,不端庄;更不可以任意躺平,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如此。”他双眼注视着她泡在水中的脚。一双天足,毫不矫饰,天生美丽的天足。
幻儿半翻着身,支起手肘看向石无忌,看着他皱眉严肃的表情,轻叹:“终于注意到我了吗?我还怀疑自己成了隐形人呢!如果受不了我,那么该训的话也训完了,没必要坐在这儿,何不各自清静一下?”
石无忌双目含怒,下巴抽紧。
“要激怒我吗?”
“不。不是!老实说,我不知道如何表现才算得体,我的口气意兴阑珊,算是无礼吗?或者我该表现得诚惶诚恐?我真的不懂,毕竟我初来乍到,一切都不明白。”
她指的是自己介入古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