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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帝躺在龙榻上,望了她一眼,神色虚弱地说:“纤儿,这么多年了,我们夫妻一场,我可待你薄过?”
宁后微微一笑,叹息:“神帝这说的是哪里话,这七千年来,你待我一直如初,不冷不淡,让过去那些个天子帝王好生羡慕。”
神帝忽而神色十分伤痛,开口说道:“宁后啊宁后,从我遇见你到现在,你当真变了许多,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爱哭的小女孩,一下子咱们都老了。”
宁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幽幽开口,“神帝啊,你现在大病还未痊愈,说这些悲伤之语有何用。来,臣妾为你准备了一罕世珍品,你来尝尝,或许对你身体病情有好处。”于是宁后端出一碗东西,边喂给神帝吃,边说:“这是西域雪莲,配以灵芝服下,病情定好转。”
神帝服下后,突然提气不上来,两手拖住脖子,十分痛苦,连连惊呼:“你……你竟然下毒。”
宁后丢了碗,把雪莲羹倒进盆景中尽数毁灭,阴险地对神帝说:“是啊,我变了,不再为男人哭泣,不再耿直正派,但你视我为恶后,视鸿明为残子,不肯将帝位相传,你可知我心有多少怨恨?”
“你……你……妖妇。”神帝说完,便气急身亡,身上无一丝流血痕迹,也无瘀伤青痕,宁后为他抹上双眼,走至央宫门口,呼:“神帝薨。”
作者有话要说:
☆、宁后,伏诛
羽冥、黄苓听到父王死去的消息,连夜赶到了央宫,见父王遗体最后一面。
众人看着神帝怡然安详地躺在床榻之上,并无任何怀疑微词。接着,宁后一脸慈睦,亲自为神帝清理遗体,穿上龙袍冕服。入棺之际,黄苓十分心痛地伏跪在神帝榻前,说着:“父王,你再睁眼看看我啊,我是苓儿,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认,我好不容易才有爹,可是你都没有好好教导我就离我去了,我好伤心啊!”
羽冥看着父王将永远离自己远去,也掉下了眼泪,勾起了少小时的回忆……
那时候,父亲英年正义,喜骑马射箭,常带他去野林捕猎。或许是他比较温良听话的缘故,父王总待他比其他兄弟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赏给他。如今父亲功绩伟业盖世,无任何帝王可比,可正当这大好时代,他却病逝遗恨,这真是令人伤感。
羽冥看了看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哥哥鸿明,他脸色有些惨白,似乎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只听他说:“让父亲入土为安吧。”
接下来,由慕容元贺领队,萧顶护卫,送神帝棺木去十里皇陵入土为安,羽冥、黄苓陪侍棺前,一同前去。而鸿明太子因有腿疾,不宜远送,故留在了圣都。
遥遥一支队伍走到半路,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蓝袍女子,头裹银巾,突然出现在队伍前面,拦在了棺木前。
“大胆何人,竟敢拦住神帝去路?”慕容元贺威严正色,下令:“抓住她,掌毙。”
“慕容将军,是我!”那蓝衣女子扯下银巾,露出脸来,十分秀逸。慕容元贺定睛一看,这个女子似乎哪里见过,又没什么印象,粗豪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颇为冷静道:“我乃冰族龙晴公主,你看看这封信便知了。”龙晴把信笺交给慕容将军,慕容将军打开一看,口中欣喜道:“是先帝的笔迹。哦哦,原来如此,想必公主殿下也是来送神帝的,快,有请。”
“我自然要送父王入土为安,但此番来,我还有重要的事。”龙晴不再拖延时间,正想告知,不料羽冥上前打断她的话:“父王?莫非你是……我远在冰海的妹妹。”
龙晴看到此人骑着绝世良驹狮子聪,身披雪裘蓝袍,面容自有一股生于帝王之家的不俗傲气,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神界二皇子陛下,我的二哥哥。”
羽冥看到龙晴从出现到现在脸有愠色,不知是为何事,忙问:“妹妹即不是来送父王,那还有何事?”
龙晴哼了一声,终于愤怒地说出来:“你们神界的皇后真是狠毒,竟然在神帝病危之际,用西域罕毒安乐散毒死神帝陛下,以暗渡成仓,从中打皇位的主意。”
众人听后,皆一懵,慕容将军忽从悲哀中苏醒过来,镇定自若地问:“还有这事?那公主是如何知道的?”站在太阳下,龙晴的额鬓微微浸出细汗,蓝袍更加端庄冷静,稳重地说:“当时,我正好就站在木屏风后。我看见宁后进来,端了一盆东西,先看似十分体贴地安慰神帝,叫他安心养病,别想其他,待神帝放松警惕,她便把含有安乐散的毒粥喂给神帝吃……”
羽冥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