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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教训好了,别气到自己。”
林惜南傻乎乎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萧文翰,又惊又喜又忧,惊的是来得这么及时,喜的是终于见到他了,忧的是,这么多事情瞒着他,还有今天的话他肯定是听到了,她该怎么解释安抚?可萧文翰只是扶着她坐好,笑容里一点杂质也没有,温和地说:“惜南,帮我盛碗饭好不好?我饿了一天了。”
说着,忽从背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来,一束粉色的雏菊递到赵南面前,唬得她往后缩了缩。萧文翰深情款款地说道:“伯母,雏菊代表着埋藏心底的爱,自那年中秋一别,我一直日夜思念着你,盼你收下这束花,展颜一笑。”
赵南本是极重面子和仪态的,对着外人向来笑容端方,此刻萧文翰一闹,原来的怒火立时消散一空,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指着他说不出话。林惜南不甘心地看着欢乐的两人,愤愤地去了厨房。
盛了饭回来见两人聊得愈发欢乐,赵南一边与他说笑一边嗅那束花,当真是十分高兴,于是林惜南心里极端不平衡。将饭碗重重地拍在萧文翰面前,惹得赵南不满的斥责:“这孩子!什么态度呢这是!好好陪陪小萧,我去把花插了。”
林惜南赶紧收拾脾气,忽略掉萧文翰幸灾乐祸的眼神和笑意,劝道:“妈,你再吃会儿,我去插吧。”难得老人家心情好,现在该劝着她多吃点。说完又给萧文翰使眼色,要他也说话。收到信号,萧文翰忍着笑道:“伯母,接着吃吧,这花交给惜南就是了。”
谁知赵南瞥了林惜南一眼,道:“她连一顿饭都做不好,这花别让她糟蹋了。”
说完就出了堂屋往卧室去,萧文翰立时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林惜南则无语望天,她老人家刚吃的是怎么来的?
晚饭过后,老林陪赵南吃药,林惜南被赵南发配给萧文翰,要她陪着他转转。如今这家里赵南的话就是圣旨,林惜南正好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便带着他出去了。
金秋十月,稻田收得七七八八,晚间的风拂过,把清清的稻香吹得满心都是,还隐隐地混了大院里桂花的香气。中秋月圆之后,月亮逐渐缺蚀,升起的时间越来越晚,到下弦月时,就要半夜才能见到。夜幕刚刚降临,借着微弱的光线,两人缓步悠行,林惜南穿着拖鞋,草叶尖上的露珠时不时地蹭到她脚上,一阵清凉。她停在稻田的尽头,不顾地上的露气,直接便坐在了田埂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晚间的凉风,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是因为他在这儿?也许是的,那几个月都没有这样悠然过呢。片刻后,萧文翰也坐了下来。
“文翰你要是……”话还没真正开始,萧文翰忽将她揽入怀中,动作很轻很柔,似乎是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他的下巴蹭在她额头上,硬硬的胡茬让她觉得这人异常真实,是真的在她身边。她伸臂回抱他时,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惜南,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
萧文翰在的这段时间里,林惜南轻松许多。倒不是说他帮她做了什么,而是心头的重量忽然就不见了。他能说会道幽默风趣,插科打诨不断,有时候还不顾老林在旁边对赵南说些甜言蜜语,加之身份特殊,每每哄得她格外开心,疼痛似乎也减轻不少。期间,赵南身体还是持续坏下去,甚至大部分时间不得不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和他们说话。初时林惜南忧心至极,总是要花很长时间调整表情才敢进屋去,萧文翰给赵南喂着汤药,抽空狠狠地点了一下林惜南的眉心,说:“皱着眉头做什么?存心气伯母的是不是?”然后她终于也能够像过去那样装得若无其事了。
不用准备饮食汤药时,萧文翰便给她们母女俩说这说那,尤其是将他的游戏说得异彩纷呈,赵南听得尤为带劲,但因为见识太少,常常问些很低级的问题。林惜南起初还怕他不耐烦,可他眉头也不曾皱一下,细细地跟赵南讲,若是那个角色太复杂了还使唤了林惜南送纸呈笔自己动手画出来,三五笔便勾出一个活灵活现的怪物来。林惜南吃惊极了,实在想不到他画功竟如此之好,私下里追问他何时学的,他微微一笑,深深地看着她说:“我从补习第一天开始每天都画你,画功能不好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赵南和老林面前,萧文翰正正经经风度天成,等他们两人相处便又回复本性。比如说第一晚安排住宿的时候。这次他的身份不同了,林惜南只好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她去睡小偏屋。结果她铺床的时候被他从后抱住,她正愣神呢,听见他说:“我还是睡这里吧,睡你屋里我会做绮梦的。”顿一顿,又补充道:“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在你家里还是算了。”林惜南被羞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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