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页)
天是第四次,太后过世后,他第四次找她麻烦,她居然毫发无伤甚至将吴全发责打惊吓了一番,眼下依然是平淡无波的福身离开。
她是木偶吗?她没有喜怒哀乐吗?
他宠她她不喜,他罚她她不怒,他害她她不气,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和毫无涟漪的眼眸,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唆使太后害死怜儿的手段,他真想送她八个字:“清心寡欲,宠辱不惊”。
只可惜,他是看过她阴狠的一面的,当日怜儿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的怀中,他连一句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现在想来,他不但恨自己的懦弱,更恨的,是重阳的狠毒。
如若不是重阳要皇后这个位置,如若不是重阳要他的宠爱,怜儿或许就不会死。
北辰夜站在宫门口,看着重阳娉婷的身姿渐行渐远,眼底的黑气汇聚的越发的拢,身侧的拳头,也捏的更加的紧实,他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又开始叫嚣了:杀了她,杀了她替怜儿报仇。
第十二章 赛马大会(一)
凤栖宫中,重阳闲来无聊,便坐在窗口练字。
皖苏过来看了茶给她,看到她在纸上不断的复写同一个字,不由轻笑了一声:“娘娘莫不是爱上这个‘鸳’字了?”
“呵呵,不过是写着无聊吧了!”将狼毫沾满墨汁,她抽去写满了鸳字的宣纸,露出了下面干净的一张。
皖苏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心疼,看来,是想家的厉害了。
鸳字,怨下心,心上鸟,本该是翱翔在西蒙天际上的雄鹰,却收了羽翼锋芒,圈困在这皇城之中,生了怨,生了想念,生了落寞。
皖苏是极懂重阳的,她知道重阳在京城里可谓是举目无亲,太后过世后,重阳便更是寂寞。
重阳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太后救过她父亲一命,待她也不薄,是以她已经将太后当作了半个母亲。
太后一去,这半个母亲的身份也随之埋入了黄土,连带着重阳对太后的那份眷恋和依赖。
至于大将军重宽,毕竟只是太后安排给重阳的父亲,假的亲人,没有丝毫感情,只有共同目标而已,怎生的能当作真的亲人了。
“娘娘,明日有秋季赛马会,你去吗?”懂重阳的皖苏,自然也清楚,重阳对赛马会的喜爱。
草原上的女子,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入宫数年,贵为皇后,处处要行的端庄,母仪天下,别说骑马,就是看马都不行,只有每年的春秋两季赛马会,才可以做在高台上,看低下的王爷藩王们策马奔腾。
就算重阳介于身份是不能下场参与的,但就光是看人家策马飞驰,她也有种痛快爽落的感觉。
自然——“要去的!”
重阳的嘴角,收敛了落寞,露出了一丝向往。
秋季赛马会,一般设在立秋,但是今年立秋,太后的头七还没过完,是以不能举行这么欢腾庆贺的节日,赛马会推了又推,便安排到了明日。
九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九九是双九节日,上午举行了赛马会后,晚上刚好有双九节宫宴,一日都安排的十分的充盈,也是太后过世后,第一个喜庆的节日。
第十三章 赛马大会(二)
一早起来,重阳就带着两双宫女和两双太监,外加皖苏一行十人,浩浩汤汤的去了赛马场。
平素里,重阳出宫的排场可并不这么隆重和盛大,但是今天是双节,是以礼数排场上,是要做体面的。
也算是让各个藩王王爷看看,皇城里各个主子的尊贵。
到了赛马场,北辰夜已经到了,和几个藩王王爷在一处说笑,今天的北辰夜,自然也是做足了排场,一袭龙袍显然是新赶制的,头上的冠冕也垂了九琉,均是浑圆均匀的珍珠窜成。
金袍玉冠的他,做在一群王爷藩王之间,看上去金光灿灿,皇者之气盖压群雄,那一张俊美的容颜上,挂着疏离的笑容,和每个人都展笑,笑意却都不达眼底,只停留在嘴角。
间或哪个王爷说了好笑的笑话,他就会陪着哈哈大笑一番,一样的不达眼底的笑意。
重阳的座位被安排在女眷席的首位,一如往年,她一到,女眷们就纷纷给她行礼问安,然后都讨好着她,巴结着她,送礼讲笑话卖弄才情的,比比皆是。
她安坐其上,莞尔浅笑,端庄优雅。
半来个时辰后,太卜开始唱诺:“吉时已到,请皇上致词。”
北辰夜大步起身,蹋自高台前方,寥寥说了几句,便看了吴全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