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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能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日头真是从西边出了呢。
邢小美只好止了哭,一五一十把自己到县里观察到的情景细说给母亲,包括白丛说的话和打牌的一些细节,最后邢小美肯定说:他们之间即便现在不出事,将来也会出事情,哪个猫见了腥不沾啊。我让许鹏展务必打发白丛回家,这女孩子心眼太活,不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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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五章(3)
母亲半天没出声,她在想更妥当的办法,想了一会儿,她说:打发白丛走倒容易,可走了白丛,很可能又来了黑丛,鹏展如今是公众人物,县城里的一位年轻的副县长,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不光男人盯他,女人也盯他,男人盯他的位子,巴不得他倒了,轮到自己踏上副县长这个台阶。女人盯他的权势,权势可以带给她们好处和利益,现在的许鹏展已经不是未当上副县长之前的许鹏展了,你作为他的夫人最要紧的是稳住劲,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保住了夫人的位子,也就保住了丈夫,这样才能达到你想达到的目的。一个大男人在外地工作,难免有寂寞的时候,打打牌消遣一下很正常,你没听那句顺口溜吗?赌是真功,色是一场空。男人不赌就色,你索性还不如放开手脚让他赌,赌上了瘾,色也就没了,一心不可二用啊。
那白丛呢?真让她继续留在鹏展身边吗?邢小美忽然问,她心里感觉母亲说的话有道理。
母亲用手戳点着邢小美的脑门说:当初不让你学哲学,你偏学哲学,把人都学傻了。我刚刚不跟你说了吗?走了白丛,还会有黑丛,倒不如让白丛留在那里陪他打牌拴他的心,好歹也是亲戚,还能出格到哪儿去!
邢小美觉得母亲的分析有道理,自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但对白丛她还是隐隐地不放心,母亲走后,她又给绿丛打了电话,让她帮助盯着白丛,并许愿给她买个手机。
绿丛在电话里兴奋地说:舅妈放心,我一定当好舅妈的侦察兵。
几句话听得邢小美心里暖融融的。
14
郝从容在楼梯拐角遇上了方菊,方菊一愣,紧跟着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半个月么?
郝从容淡然一笑说:不放心老吴,担心他的饮食起居没人照顾,怎么样,他的钢琴弹得有进步吧?
方菊说:岂止是进步啊,吴书记都能称得上家了。
这话有点夸张,不过老吴弹钢琴的进步要归功于你。郝从容说完话,看到方菊脸上的讪笑,不由联想起他们滚在床上的情景,心里暗骂了一句表子,脸上却笑着跟方菊挥挥手,而后匆匆赶到美协去了。
郝从容想看看斑点马上班没有,回来后斑点马的形象总是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不看到他心里像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似的。
斑点马果然在,正接电话,门一响,他转身看见了郝从容,急忙示意她坐。
郝从容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待斑点马打完电话,这时她的心思竟不在斑点马身上了,她想去方菊那里探个究竟,刚刚在楼梯拐角方菊的讪笑让郝从容浮想联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知道吴启正与方菊关系的深浅,就应该与方菊深入地谈谈。
斑点马很快放了电话,不知所措地站在郝从容跟前,他想问问郝从容的身体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有?还未等他开口,郝从容倒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一番大姐的关爱,让斑点马越发不知所措。最后郝从容说:你先忙,把我们出去看到的好景色都画出来,我呢也都写出来,争取年内把书出了。
斑点马说:我一定按大姐的吩咐办。
郝从容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微笑着把话咽进了肚里,她的目光不敢再直视斑点马,而是低下头默默地走出斑点马的办公室。在走廊里她听见音协传出的钢琴声,确切地说是方菊的钢琴声,她心里醋醋的,于是急走几步,用力推开音协的门。
方菊神闲气定地弹着钢琴,郝从容进来后,她没有立刻停下来,直到把曲子弹完。
站在一旁的郝从容听出来了,这是一首欧洲名曲《秋日私语》,多年前,郝从容曾在一个休息日听过这首曲子,并在这曲子悠然的节奏中写了一篇随笔性散文,大体上说人到中年能有一份闲适的心境该多好。文章见报后,招来一片赞誉,就连吴启正都说好,郝从容大大地荣耀了一把。现在,方菊也弹这首曲子,是不是她想让自己缭乱的心安静下来呢?
郝从容见方菊不开口,便主动打招呼说:难道方菊女士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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