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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道:“恩,免礼吧。王姑姑,领卞南云去马厩吧。”
王姑姑疑惑道:“去马厩作甚?”
“既然他说自己是草民,还不赶紧拉去马厩吃点草啊。”说完就跟卞望荷笑成一团。
鹊儿忍不住在一边哈哈笑起来,王姑姑也捂着嘴偷笑,卞南云被凉月闹得满脸通红,呆了良久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怯生生的道:“谢过皇子妃娘娘!”
卞南云说完,这四个女子笑得更没有边了,王姑姑还好,其他三个都笑出眼泪来了。
远远的霁皇子踱过来,满面春风,心情好像很不错。“你们几个都在笑什么?说来让本王也一并笑笑。”
见是霁皇子,鹊儿王姑姑都赶忙收起笑容,见过礼去。卞望荷、卞南云行了跪拜大礼。凉月在一边笑道:“瞅瞅,你来了,这些个人都拜啊拜的,原本那么好笑的事情都没趣了。我们刚才正拿着卞南云开心呢。”
霁皇子见旁边的卞南云虽生的粗鲁,却好像个黄花大闺女头次见相公似的满面通红,心里也不由得想笑,只是卞南云是自己的大舅哥,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只得忍着笑,一只手背在身后,一直手握成空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咳,对凉月道:“你身为皇子妃,竟然不以身作则,公然对自己哥哥不敬起来,成何体统?”
凉月眨眨眼,故意拉下脸来向卞南云道:“卞南云,你可找来帮手了。皇子殿下为了你在训斥本宫呢。”
卞南云面有难色,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着脑袋不说话,一张大脸比刚才更红了。
霁皇子见状赶忙道:“算了,你们的家务事本王也不好管。碰巧本王最近也有些事情,这几日怕没有时间招待你们了,需要什么只管告诉皇子妃好了。”还未等卞氏兄妹谢恩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望荷在一边拉拉凉月的衣服,低声道:“皇子殿下很难相处么?”
凉月在身后看着走远的霁皇子,微微笑道:“不,他不过是个内向的人。”
初春仍旧寒冷,望荷的到来却让凉月感到丝丝暖意。经历了种种,还能完好活在后宫的她,仿佛早已经被放在磨刀石上磨砺了千百遍。人性的磨灭、爱情的虚无,在这样一个乌糟糟的后宫还能对什么抱有期盼?即使。。。即使那日火盆边霁皇子短暂的柔情,也不过是不可信的浮尘,谁知道王孙贵胄的爱情会有多长,也许只限一夜。不是么,裘娘娘也曾是他的最爱,不过几年便可抛下去爱另一个女子了。卞望荷是这宫里所有没有的色彩,她就是这样一个总能给人带来丝丝暖意的女孩,清澈的眼眸、甜甜的微笑,总能令人如此的舒心。
一连几日,凉月与望荷总是腻在一起,白天在一起要么切磋厨艺要么研究女红,再不然就一起窃窃的说着悄悄话。晚上也睡在一张床上,看的鹊儿眼总是红红,抱着王姑姑非要个姐姐不可。王姑姑欣慰的看着这对欢愉的姐妹俩,在由衷为凉月高兴,作为一个宫里的老人,知道这宫里最少的也是皇子妃最渴望的就是这份真情。
与望荷交谈之际,凉月只泛泛说了些宫里的事情。望荷却已为此感到震惊,她万万没想到,真实的后宫要比父亲描述和自己想象中要凶险得多。看到凉月对这一切只淡淡一笑带过,她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她开始怀疑当年决定的正确性,可这一切都是因果相连,除了说句‘这都是天意’之外还能说什么呢。每一步都走的惊险也走得必然,如果不是这样,凉月来到这个时空又有什么意义呢。每每在凉月的身后,望荷总是投去痛心的一眼,她知道这样一个柔弱的身躯下承受的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凉月还是最爱吃望荷做的凉糕,初春院子中没什么花,只有些还未凋零的梅花在清阳下也显得有些颓废了。望荷满意的摘下来要做梅花凉糕。凉月看着忙里忙外做梅花凉糕的望荷,不由得想到金庸笔下的香香公主,如此一个爱花的女孩,心底也如同香香公主那般善良。王姑姑也在一边瞧着,倒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等偷学会了回头等皇子妃想吃了也好随时做给她吃。几个女人端着望荷做好的梅花凉糕,嬉笑着从厨房走出来,远远看到霁皇子正跟一个男子向这边走过来。
恩?这人是谁?以前从未在宫里见过,倒是个清清爽爽,看着顺眼的人。走到跟前,几个人与霁皇子见过礼后,这个男子恭恭敬敬的向凉月一拜,笑着喊了声嫂嫂。
凉月微微回了礼,转眸看向霁皇子。“皇子殿下这位是谁?从没见过这个弟弟。”
霁皇子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道:“这位是刘舜智,智王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