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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走一批又是一批,可见这些人都是相约而来,分杯羹的。看到白未延在不远处,杀出条路, 挤到他身边。
“其余人呢?”秋似水问。
“都被冲乱了,不知道。”
“跟我走!”他说了句,便朝一个空缺杀过去,白未延紧跟而上。
一路逃至一间旧宅,是无极教废弃的旧坛,再无追兵,停下来包扎伤口。血污了秋似水的衣襟 ,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秦曲和严冰应该会找到这里,可宋沫涵未必知道,恐怕他逃不到这里。”白未延道。
秋似水抹净脸上鲜血:“听天由命吧,顾不了这么多了。”
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几个无极教弟子,伤的伤,晕的晕,白未延叹了口气,颓丧得坐在地上,骂 了句粗话,手中兵器猛地一掷:“想不到我们也有这天,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可踩。 ”
一句抱怨刺到了秋似水,僵住了手上动作,黯然垂下手:“我会为这事担负全部责任,是我害 了你们。”
“这怎么能怪教主呢?这皇帝不知听信了什么,一意将我们赶尽杀绝,只要兄弟们还有口气, 就一定要让皇帝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秋似水苦笑,到底他还不知道熙元就是皇帝。忽然又想起惟独宋沫涵知道他的身份,又不禁疑 惑万分。
他的手段还真够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他们逼入绝境,仓皇而逃。看来他是半点情面都 不顾了,不知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
“听说嫂子有喜了?”秋似水轻轻问道。
白未延闻言脸上泛光:“是啊,快四个月了。”
“可怜你一直东奔西跑,还没好好享受过夫妻恩爱之情。”秋似水凄然一笑,“跟着我真是玩 命的活,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嫂子和你未出世的孩子?”
白未延激动道:“教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折杀属下了。我身为无极教的人一天,就要为无 极教尽忠一天,内子她也一定明白这个道理的。”
秋似水略感宽慰。
这时,宋沫涵和严冰一身染血地跌进来。原来他们两个杀到了一起,严冰带着宋沫涵逃到这里 。
“秦曲呢?有没有看到秦曲?”秋似水惊问。
两人纷纷摇头。
秋似水暗叫不好,提剑便要出去。
“教主!”白未延拦住他,“请教主留在这里,属下愿意代为寻找。”他异常严肃。
“不要拦我!他现在可能正孤身奋战,等着人去救他!”
“教主!教中上下还等着您来统领大局,您务必得保重。请教主为更多无极教众考虑,将此事 交给属下!”他说罢,跪了下来。
严冰也跟着跪下。宋沫涵愣了愣,正在忧郁自己是不是也要学着做。
秋似水悲叹一下:“你速去速回,若找不到他人,尽快回来便是。”
“属下遵命。”
大约一个时辰后,白未延方回来。
当他神情凝重地一个人走进来,焦急等待的众人便知此事不妙。
白未延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一具用白布遮盖的尸体便给抬进来,布上已被血污了一大块。宋沫 涵第一个冲来掀开一看,是具无头尸体,身上的衣服分明是秦曲的。
坐在首位的秋似水闭了闭眼,一动不动。
这颗头颅定是叫贪财之人割去领赏了。
往事种种,历历在目,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竟连他的全尸都保不住。
知道他需要安静,众人默默地退出。
压抑了胸中的悲愤,一不小心,举目而望,已是四面楚歌,处处受制于人。
指天长啸:秋似水,你无能!
无极教自创教以来,即使再不济的时候,也人畏三分,何曾受过这种气?难道百年来的基业就 毁手他秋似水手里?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正是踹他一脚的大好机会,有仇有怨的无不争先恐后。而一直暗中 与无极教作对的影子邪,却迟迟未动手。
袭击他们的不过是些二三流的人物,是跟风而起的蝗虫,而神出鬼没的影子邪却是盘踞伺机的 毒蛇。自从很久以前一个神秘人带着四个魑魅来探他深浅,此人便一直未再出现。难道他们是 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当务之急是赶回总坛,一切从长计议。
熙元那里收到一份夜离新递上来的秘函。
信上说皇宫几次被侵,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