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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一会儿就到。说话的是谷米克的女友,名叫苏缇,一个小美女。栗色的头发,白白的脸蛋,像个日本女孩。苏缇最大的爱好是化妆,一有功夫就拿出镜子,在那张脸上猛倒饬。一层一层,跟刷墙一样,从来都不厌其烦,从来都不叫苦说累。时间长了,没人搞得懂她长得就白还是让增白霜染白了。她的美容名言是: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还有一句,一白遮百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白到一块之后,哥几个看天上的白云都觉得要下雨。
再打,手机铃声从楼道里传来,可就是不进门。
你丫娘娘腔装什么范儿,非抬你进来不行?谷米克知道南天河来了,在屋里破口大骂。
申小屋赶紧打开门,一脸惊讶,怎么回事?申小屋人高马大,帅气十足,每次走在街上都被误认为陈冠希。只有哥几个清楚,陈冠希啥事都敢干,可没有他那么胆小怕事。
南天河拖着一条残腿,正扶在楼梯上喘粗气。
大伙的怒气一下子就转移了。就好像一阵狂风刮得有恃无恐,碰巧迎面是一堵墙,又厚又高。哪个孙子干的?两人把他架进屋,谷米克道,哥们儿给你卸他一条腿。
岸在海深处(一)(5)
甭不好意思说,就是泰森咱也不饶他。要不哥几个的脸往哪儿搁。苏缇跟着起哄。
我爹。南天河有气无力。
岔辈了。苏缇在一旁暗笑。
在家当孙子,在这里哥们让你当爷爷。待遇一下子提高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南天河抬到最舒服的藤椅上,申小屋仍旧一言不发,只把脚垫塞在南天河脚下。苏缇拧干热毛巾,敷在他淤血的腿上。吕念东也不玩游戏了,找出云南白药,和匀了,朝他伤口上涂抹。谷米克抄起电话,喂,是120吗……
好了好了,哥几个别忙活了。我劳动人民出身,没使唤惯太监丫环什么的。不习惯腐朽的资产阶级那一套。南天河脸上挂不住。站起来蹦了两下,想做做样子。撑不住,又呲牙咧嘴地坐下了。
你还能给大家卖把力气吗?申小屋最喜欢南天河的东北腔,学着他的语调,小心地问道。
我代表我的生产厂家──刚刚毒打完我的我爹以及帮凶我妈谢谢哥几个。南天河一开口,大家就忍不住乐,他的娘娘腔比小沈阳地道,让你听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申小屋看看南天河没有大碍,狠劲地鼓掌,挑起拇指说,相当地相当。
不鼓掌也行,只要你们憋不死,撑得住。南天河又道。
行,玩吧。吕念东又坐到电脑前,激活游戏。剩下的四个人,南天河、谷米克、申小屋、苏缇分东西南北坐下,调侃声、麻将的哗啦声、导弹发射的轰鸣声立即塞满了整个屋子。且比什么迪厅KTV之类的破地儿带劲多了。
不一会儿,苏缇按倒牌,我停牌了,就等哪位爷帮忙点炮。
都是这么好的哥们,谁好意思下家伙点?要么谷米克,要么你自摸。南天河刚说完,大家又笑了。
苏缇生气状:麻烦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快快地比较圆润地离开我身边。
好,我可真滚了。南天河做滚动状,不再说话。
回来回来。苏缇急了。
对不起,滚远了。南天河道。
哥几个砸桌子、跺脚、扔骰子,怎么兴奋怎么来。
平静之后,话题又转到人家“梯子”身上。
还记者呢,我怎么看着像鸡者呀。谷米克说。
我觉得是跨行业作业——全活。记者中的鸡,鸡中的记者,红包、小费一样不少。在哪个行业都算特长突出,一看就挺吃得开。南天河接茬说。
谷米克回头瞅了一眼,忽然想起什么,老大赶紧洗个澡,这年头,啥病都有,我看她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谢哥们了。吕念东继续战斗。
苏缇这次把牌放倒、亮开。没人支持,我真自摸了。
是自慰。我早就提示你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想舒服就得靠自己。南天河一本正经地纠正。
我汗。谷米克听不过去了,说点高雅的。跟你活在同一个时代,我深深感觉到做人的耻辱。你说,人们把你养这么大个,你怎么就不学一点好?雷锋你学不来,照着身边人的样子做,学学我总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