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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府的时候才揭露出来的,试问随同官员们怎么能不阴沉呢?
按照礼部的安排。皇上回到京兆的时间是中元节前。因为发生了江南银库事,巡幸队伍在江南府又逗留了数天,然后才启程回京兆。
这一路上,崇德帝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下令不停赶路,以在中元节前赶回京兆。
上意如此,随同的官员根本就不敢说什么歇息的话语,生怕触了霉头引得皇上震怒。他们只能紧紧跟随着皇上,紧赶慢赶的,竟然也在中元节前回到京兆了。
此时。距离秦邑与张龟龄被杀已过去十几天了。有关太子的传言不断不绝,不管是宫里还是朝中,人人都紧闭着嘴巴,不敢轻易说什么话。
于道远、杨高、廖九端等人已经被带回京兆了。在令御史台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之后。崇德帝便召来了邵连蘅与柳缙云。开始询问秦邑与张龟龄之事。
江南银库事最重大、最明显的两条线索,就是秦邑与张龟龄。这两个人关系着江南银库的两成干股,还关系着京兆更多的权贵。原本。崇德帝是要从他们身上挖出更多事情的。
不曾想,他们竟然被人杀死了,还找不到凶手!简直是荒谬!
在紫宸殿内,邵连蘅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大理寺和刑部正在查探,但……尚未有结果,恳请皇上恕罪。”
大理寺与刑部查探数日都无所获,邵连蘅都不敢说请请皇上宽限多日这样的话语。他多少有预感:再过多半个月或是一个月,都会无所获。
柳缙云所禀的内容,和邵连蘅差不多。禀告完之后,两个人都屏息着等待崇德帝示下。
崇德帝虽离开了京兆两个多月,但京兆这里有皇家暗卫密切监视着一切。不管是朝政大事还是坊间传言,都有他的耳目在盯着。在他回到京兆半日后,常康便将重要的情况一一整理并且汇报了。
秦邑和张龟龄的死、京兆有关太子的传言,崇德帝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召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前来,只是想知道官员们对此事的态度,并且作下一步安排而已。
在崇德帝看来,江南银库事和秦张两人之死,其实都是一回事:就是有人为了堵住江南银库事更多内幕,从而将这两人灭口了。
说到底,还是江南银库事。两成干股、京兆权贵,除了这些,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更多的内幕,就只能靠大理寺和御史台慢慢查了。不断地深挖下去,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如今,崇德帝就只能这么期待着。
沉吟片刻后,崇德帝下令道:“邵连蘅,你与俞恒敬配合,全力审查江南银库事。柳缙云调回户部,暂代户部尚书一职;至于刑部,则由侍郎暂代,与京兆尹陆清共同追查秦邑、张龟龄之死。”
柳缙云原是户部侍郎,对户部的情况最为熟悉,曾有接管皇库之功,又在点兵与无尽藏一事立有大功,才升任为刑部尚书。如今张龟龄出事了,由柳缙云接任户部尚书一职最合适了。
至于陆清么,他执掌刑部那么多年,京兆守卫原本就是守着秦邑与张龟龄的。崇德帝只能希望,有其参与,能尽早破了秦邑与张龟龄被杀的事。
在邵连蘅等人退出紫宸殿后,没多久郑时雍便进来了。——他才是崇德帝迫切想见到的官员。
在郑时雍请安完毕后,崇德帝便问道:“如何,诸皇子府有何动静?”
之前东宫九和香的事,崇德帝还一直记着。郑时雍所说的那个放长线钓鱼的理论,他也一直记得。他想知道在他离开京兆期间,诸皇子有没有异动,九和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现在,他还想知道江南银库事是否与这个人有关,还有秦邑与张龟龄之死,有着太多的谜团。郑时雍在京兆密切关注着诸皇子府,是否有所得?
崇德帝所问,是郑时雍这段日子的观察,也是其心中所思的问题。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准确的结论。
于是,他回道:“五皇子与七皇子都在养伤,这段时日没有什么异动。反而是东宫,对秦邑与张龟龄之死,极为在意。东宫有不少内侍都私自出宫平息谣言。太子詹事彭贻芳动作颇多。”
郑时雍为人谨慎,“动作颇多”这几个字,已经表明了一种不赞成的态度。在他看来,太子詹事职责太重,彭贻芳专心辅助太子行政才是正道,做那么多小动作,太不应该了,也太……跌份了。
听了郑时雍的话语,崇德帝甚是意外。东宫?东宫动作太多?可是,这一次秦、张之死,矛头就是指向太子,这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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