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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尚未封起的阳台边:“你猜猜,他会花多长时间才找到这里?”
许微澜嘴皮干裂,开口就绷开一道血口:“你怎、怎么知道他会来?”
鹤景扬轻笑:“比起你来,我更了解沈舟。说起来真可怜啊,心心念念的他却不是最真实的他。”
“什么意思?”声音有些变形,冷和害怕一起涌上,许微澜说话都不成句子,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应该让他说点什么,或许心情好了聊上几句,自己才有更多的机会。
“你了解沈舟么?”
许微澜垂眼:“我……”
“哦我忘了,你是他的女人,对你肯定是好言相哄。”鹤景扬低哧,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将声音拖得慢而懒散,每个字眼嘲讽的意味很浓:“我师弟在哄女人这方面从不失手,哄的江湖第一美人若云为他七闯药王谷差点失了性命,而师妹十六更是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将师父的武功绝学偷来给他。”
许微澜慢慢摇头。
“在他眼底女人是他最擅长的武器。出任务也好,夺得宗主位也好,巧言令色卖弄皮相。”鹤景扬的声音越来越冷,眼芒如刀:“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和话给骗了,他心机叵测,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十六是谁,若云又是谁?许微澜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一刻他的话都不能听。沈舟是什么人她清楚,这一切不是用眼睛在看,而是在用心。
“你在怕我?”鹤景扬见许微澜一直在抖,轻笑嘲弄:“因为我手里有三条人命?”
许微澜没说话。
“哈哈哈哈。”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鹤景扬大笑出声后戛然,眼底阴鸷:“区区三条人命你就怕我,而死在沈舟手里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要接纳他?!”
那一声吼后男人猛地拽住许微澜背后的架子,哗啦的晃动声响后许微澜也跟着歪斜,她咬牙不敢叫出来,心底却慌作一团。
响声过后区域平静,她只能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呼吸,急促而惊恐,却强忍着不流泪。
鹤景扬却像是发现了某种乐趣,一跃而上站在她身后:“怕了?怕就哭吧,哭得越大声越好,最好叫出来‘沈舟救我!沈舟救命!’,就像当年的十六那样,可惜叫破了嗓子,他也没能救她。”
说完他逮着铁架猛摇,许微澜站立不稳猛地向前跪下,在几十米高的距离下双手后缚面朝着地面,纵使咬着下唇死命不发出声音,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啊——!!”
疯子,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偏执而残忍,把他们的求饶声当做神经亢奋的药剂!可是许微澜做不到沉默,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在刺激他变本加厉。她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不想死,尤其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
听见她这一声,鹤景扬越发亢奋,忽然一把拎起她整体悬空:“叫啊,继续叫啊,快叫‘救命’,快叫‘救我’!”
许微澜咬牙狠命摇头。
鹤景扬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感觉一道利锋从侧面击来。他猛地将许微澜从栏杆上扯下,轻点后退落在另一侧的阳台上。
寒光周转,执剑的身影出现在正中间,身形在月色下似青松挺立。
在被绑架的时候没哭,在之前的一系列威胁下没哭,可看见沈舟,许微澜的眼泪却流了出来。她却想努力对他笑:“你傻不傻?”
沈舟眼底的黑松动几分,扯了下嘴角:“乖,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你来了。”鹤景扬拽紧了身上的“筹码”亢奋:“沈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再遇上。”
“是没想到我们之间会在这个地方了结。”再和他说话时,沈舟的声音透着冷意:“这么多年我也倦了。”
“倦了好,”鹤景扬冷笑:“再跟我谈条件说什么同门情深,你听着难道都不恶心?”
沈舟上前两步:“从你杀了十六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敌人。”
“别做出这一副我逼你的样子,”鹤景扬猛地拔高声音,落在许微澜脖子上的剑身一凛:“沈舟,我曾经那么信任你,学了什么都不忘教你,可你却对我做了什么?背着我偷学师门秘籍还不承认,那一次比武大会上你自然是春风得意,成了掌门心头宠又成了少宗主。夺了我的位置又让人将我我逐出师门,甚至断了我的右手,这笔账今日必须一笔一笔的偿!”
沈舟拔剑:“我从来没背着你学过什么,那些都是我自己从师门招式中揣摩出的变幻!鹤景扬,有什么你冲我来!”
“冲你?”男人忽然森然地笑了:“我等你这么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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