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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看了刘老爷的神情举止,知道自己狮子大开口的机会来了,不由得微微的一狞笑:“贫僧——”
这两个字刚出口,还没等九嶷说出下文,后方忽然传来了一个新声音:“妖僧!又要作恶了吗?”
九嶷立刻一回头,正和皓月打了照面。
皓月找了个妥当地方安置了吴旅长,所以这一趟是孤身前来。他迎着晨风站在门内,竹青色的长袍被风吹得贴了身,显出了他匀称高挑的好身段。淡淡的看了刘老爷一眼,他开口说道:“府上那位女眷,已经受了妖毒,给她灌些解毒的药物试一试,若是命大,或许还能活。”
九嶷听了这话,看他分明又是来捣乱的,不由得气得浓眉倒竖:“狗崽子!又来坏老子的好事!”
皓月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这妖僧驱使了妖物潜入贵府兴风作浪,乃是为了敲诈钱财。所以请刘老爷速去报官吧!”
话音落下,他又转向九嶷,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九嶷,上次我一时不慎着了你的道,在你手中受了奇耻大辱。如此仇恨,我焉能不报?这一次我早有预备,必要铲除了你这为祸人间的邪祟!”
下一秒,他背过手一掀长袍下摆,从袍子里缓缓抽出了一根银光闪烁的短棒。
这短棒约有两尺多长,表面亮滑得能照人影,真如镜子一般,看着又像是精钢,又像是白银。刘老爷等人的目光随着皓月的手走,同时统一的都很诧异,因为看他衣衫单薄利落,不知道这棒子是他从哪里抽出来的。
握着短棒挥了一挥,皓月对着九嶷轻声说道:“看好了,这就是专治你的利器!”
九嶷眨巴眨巴大眼睛,没看出棒子和利器的联系。而皓月向他连走两步,昂首挺胸的站到了他的正前方。
缓缓举起手中短棒,他手腕忽然一抖,刘老爷等人只觉眼前一花,同时听得“梆”的一声响,原来是皓月一短棒敲到了九嶷的光头上。
九嶷正要反击,然而凝神感受了一下周身情况,他发现这根棒子并没有敲出自己的内伤。抬眼望向皓月,他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利器?我倒是要请教一下,它究竟利在哪里?”
说完这话,只听“梆”的一声,却是皓月又当头给了他一棒子。这第二棒敲完,皓月冷着一张脸,神情肃杀的问道:“疼不疼?”
九嶷莫名其妙的答道:“疼。”
皓月一甩手,敲出了响亮的第三棒,然后又问:“疼不疼?”
九嶷抬手摸摸脑袋,诚实的答道:“好疼啊。”
皓月淡淡一笑,随即欺身而上,将手中短棒舞成了一团夺目银光。只听院内响起一串连珠炮般的敲击声音,同时皓月朗声叫道:“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一口气叫到底,皓月收回短棒飘然后退,然后不等九嶷反应过来,他一扭身,一瞬间就跑没影了。
九嶷糊里糊涂的被皓月敲出了一脑袋大青包,眼看皓月跑了,他才回过了神。怒不可遏的大吼了一声,他撒丫子就追。四脚蛇藏在九嶷怀中,此刻感觉九嶷跑得风驰电掣,吓得他一爪抓住了九嶷的奶头,另一爪揪住了九嶷的腋毛,生怕九嶷跑得太快,会把自己从袍子下方甩出去。
九嶷是曾经追逐过皓月的,对于皓月的速度,他心中很是有数。提起一口气紧跟着前方身影,他见对方直奔城外,便猜他大概又是想往山林野地里钻。一路跟着皓月出了城,九嶷故意的不肯加快速度,想要追到皓月精疲力尽;而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他们一前一后的当真进了荒野之中,九嶷看皓月那两条腿明显是有些摇晃了,这才在心中暗笑一声,骤然提了速度。四脚蛇“呱”的一声被他从袍子里甩了出去,他也没察觉。
眼看皓月越来越近了,九嶷一边把手伸到怀里掏纸符,一边双腿用力,迈开了大步。及至将一张镇妖符握在手里了,他正要将纸符向前挥去,哪知脚下忽然一软,他身不由己的向旁栽了一下。攥着纸符低头一看,他只见地面虽然也有土有草,但土是浮土,草也全是没了根的。浮土之下冰凉泥泞,竟仿佛是一片沼泽。
九嶷稍稍的有一点慌,心想这要是沼泽可就糟了糕,哪知在下一秒,他抽抽鼻子,忽然又闻到了一股子恶臭之气。
“这不会是??”九嶷狐疑恐慌的想:“粪坑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九嶷已经向下沉到了腰间。他慌里慌张的伸手四处乱摸乱抓,忽然薅住了一把野花,他拽了拽,发现这野花倒是扎根在地的,便小心翼翼的运了力,想要薅着花茎往坑边挪。哪知就在此刻,四脚蛇一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