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页)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嗯”
然后,他就问了一句令我苦笑不得的话“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坐着呗”
“我们是几点钟回来的?”
“8点”
“现在半夜3点,你干坐了7个小时?”
“当然也干了点别的事”我狡结地笑了笑。
他赶紧把手伸到被子里,发现自己穿了衣服,松了一口气。
我望着他笑,不说话,他发现内衣已经换过了,窘着脸说“你趁虚而入啊”
“你今天吐了两次,一定想换套干净的衣服睡觉,对不对?”我将脸凑到他面前,摇头*脑。
他三口两口地喝完牛奶,精神好了,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
边穿边问“后来你吃了晚饭没?”
“没。现在肚子正饿着呢”
“我也饿了”
他穿好衣服,戴上手表“我们到楼下吃夜宵,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行呀”
我们坐电梯出门,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餐厅。
沥川只能喝稀饭,广氏的那种。我点了一个素食套餐,外加一个土豆汤。
我们都饿了,各自吃了10分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吃下了半碗,拿着餐巾擦擦嘴,准备说话了。我连忙拦住他“别说了。沥川。我知道你想说啥”
“我想说啥,你说说看”
“你想说”我学着他的语气“小秋啊,你得move on 今天那个和你坐在一起的小伙子,我看不错,你和他挺有戏,你们好好发展”
“。。。。。”
“我现在病成这样子,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要你,我实在没办法”
“。。。。”
“和你说过多少次啦,人生不能为一时美色所惑”
“。。。”
“以后别来找我啦。就算看见我死了,你也别管我。我跟你,没关系了。”我咬了一口水果,说,“你想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些?”
沥川看着我,淡淡地说“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沥川,如果你现在身体很健康,什么事也没有。你让我走,我会放手。我已经过了一个五年,难道我过不了另外一个五年吗。可是,你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只要你还病着,我绝不走,绝不会袖手旁观。因为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要是不嫌累,那些话你尽管反复地说。总之,我是左耳进,右耳出”我舔舔嘴唇,微笑“对我来说,爱,是一种礼物。不是你能给,才表示你有。而是你给了,你就有了”
听这话时,沥川一直垂着头,他的手,微微地发抖。
之后,他送我回家,路上一个字也不说。
到了公寓,我深吸一口气,说“沥川,你回瑞士吧。别在这儿呆着了”
“为什么”
“你的病根本没好,这里人多,你免疫力低,感染的机会更大”
“不是说,我跟你没关系了么?”他讥讽“你关心我的病和去向干什么?”
49
看着沥川的样子,我忽然领悟到了生命的珍贵。
我决定认认真真地度过每一天。认真上班,认真跳拉丁舞,认真注意自己的饮食。每天早上啊,我都早起,沿着大街,认真跑步。
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关注过我的身体,我的健康。
一连两周,我都没有见到沥川。我知道他是故意避开我。他倒是经常来CGP,或者开会,或者讨论图纸。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中午从不到餐厅吃饭。打电话找Rene;Rene;对我敬而远之,大约是被沥川警告了。连我请他吃饭都找理由推托。
每当遭到这些明里暗里的拒绝,我的自尊都会大受打击。不过我的内心却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占满,被自己盲目的猜测啃噬着。我回味沥川说过的每一句话,回味Rene看我的眼神。我知道。沥川日近一日地病入膏盲,他说不能再给我五年,是真的。
周五的在早晨,我按时上班。其实那天我请了假,要陪艾松去香山春游。可是临走前,我接到公司的电话,有几分译稿需要提前交给江总审阅,于是我就约艾松到香籁大厦的门口见面。我交了文件,从电梯上下来,迎面碰上正从自己轿车出来的沥川。沥川还是那么dashing,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他站在车门旁边,司机拿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