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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你让我等。”
“恩恩,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那你的未婚妻呢?也许,你会娶她,然后在自己的公司稳定后将她一脚踹开,是吗?”容恩睁大双眼,先前的陈乔,她到底还有多少没有看清楚?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恩恩,我爱的是你。”
“陈乔,”容恩转身,丝毫不留恋,“可是,我不爱你,你如果真要逼得我走投无路的话,随便你吧……”
她打开门,几年了,完全没有变得只有阎越吧,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那何尝不是种幸福呢?现实真的太残忍了,它逼着你睁大双眼,看着身边的人是如何一个个被各种压力迫成狰狞的人形,你不想看也没有办法。
学校的那几颗银杏树应该还在,那时候的他们,会碰着书在树底下玩,有时候还会偷偷在那打扑克牌。
而如今的他们,有的,阴阳相隔,有的,隔得更远,隔着一颗人心。
容恩出去的时候,同事们的目光一个个都很怪异,想想她也确实牵扯甚广,爵式的聿尊,再加上现在的陈乔。
回到办公桌前,李卉不放心地挨过来,“恩恩,没事吧?”
“没事。”容恩拿起桌上的文件,陈乔随后就走出了会议室,老板跟在后面相送,可男人脸色铁青,几乎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
容恩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谁都没有说,下班的时候李卉要请她吃饭,可容恩还是推脱自己有事,说要赶快回家。
走出公司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寒风卷起地上的残叶,飞滚的很厉害。
她在路边打了车,却不是朝着家中的方向而去。
容恩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侧靠着车窗,外面寒风萧瑟,停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能看到路边的落叶堆了厚厚一层。
转过几个路口,她没有发现,后面始终有辆黑色的跑车跟着。
来到墓地,容恩下车走进去,她买了两束花,顺着石阶走到阎越的墓前。
南夜爵并没有跟过去,他站在一丛茂盛的松柏后面,茶色墨镜后的双眼透出阴鸷,眼光也变得越来越冷,她来这儿只是为了祭拜阎越,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怎么可能记得?
只要是关于南夜爵的,她统统不会记在心上。
南夜爵是知道的。
尽管早知如此,可那股失望还是油然而生,南夜爵右手垂在身侧,闪亮的尾戒佩戴在他小拇指上,尺寸适当。
容恩在阎越的墓前站了很久,南夜爵盯着她的背影,在树影光影之间转身离开了。
容恩将一束花放在阎越面前,今天是什么日子,她记得清楚,是南夜爵的生日。
手臂上的百合花争相绽放,馥郁浓香,她凭着记忆来到那个土堆前,那儿早已经因雨水的冲刷而夷为平地,她脚步站定,将花放到地上。
一年前的今天,她第一次送给南夜爵礼物,是个男士皮夹,男人很喜欢,还在里面放了她的照片。
容恩双手伸入兜中,定定站在那。
她过了很久才离开,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顶这个黑圆圈。李卉非要说她哭了,精神看上去很萎靡。
会议室内摆设一新,因为爵式总裁要过来。
容恩真怀疑这小公司简直成了香馍馍。
聿尊到这儿来倒真的是为了公事,开会的时候有模有样,容恩挨着李卉坐在靠门口的位子,老板正在详细介绍她们这期的方案,男人修长指间转动着笔,目光一瞬不瞬落到容恩脸上。
昨天,她肯定是让南夜爵不痛快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生日当天灌自己那么多酒。聿尊凝望着容恩的侧脸,要说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可终究对不上他的味,他就是想不通南夜爵是看上她哪点。
再美的女人他都应该玩过,却为何要迷恋一个亲手将自己推向死亡边沿的人?
容恩正蹙着眉头,认真地记载什么,她猛地抬头,视线便同男人那双深湛的眸子不期然对上,她眉宇间拢的越发厉害了,别开眼时,神色似乎带着不屑。
也是,在她眼里,聿尊就和刚开始的南夜爵没有什么差别,恶劣、喜欢玩有钱人的游戏。
会议接近尾声,聿尊总结了几句,这才宣布散会。
容恩收拾好东西,起身刚要离开。
“慢着,”男人敲了敲桌面,“有件事我忘记说了,爵式在临考白沙市的地方接了个活,是座私人岛屿,里面的建筑风格同你们目前的设计有很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