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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风晔笑道:“你进来的时候,我都认不出来了,这些年你肯定吃足了苦头。想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红袍小将,迷倒了多少姑娘。现在把你丢到天香楼门口,就只有老鸨对你抛媚眼了。”
皇上登基后,臣子素来敬畏这个年纪轻轻却铁血严厉的新皇,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开玩笑。难得有臣子这般不拘束,皇帝心中也舒服。
“裴通,没想到你原来也有风流年少的时候。一直都觉得你可正经了。”皇帝收敛了笑容:“罢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叫你过来,是问你,云拓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裴通皱眉道:“皇上,您是想知道我们打探到的消息,还是……”
皇上沉道“你们打探到他勾结吐蕃要入关吗?”
裴通面色苍白:“这……属下们只探到他最近和江湖人频繁接触,勾结吐蕃这事……”
“没用的东西。”皇帝抿紧嘴唇:“那你们手头有没有什么坐实的证据?”
“陛下,倒是有一些云拓买通江湖人士,还有在朝中安插心腹党羽的证据……”
“有多少拿多少过来,现在就要。我要原始的,最完整的东西。”皇帝冷冷道。
裴通欠身:“请陛下稍待片刻,我马上吩咐去取。”
原纵和爷爷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帝果然早有防备,是早就让裴通去调查云拓了吗?看来云拓从来就不是干净一块,虽然没有证实勾结吐蕃的事,可是裴通手里也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裴通果然还是忠心耿耿的。至于皇上为什么要取那些证据,圣心难测啊。
等了一会儿,门口禀道:“兵部守备裴行辕求见。”
原纵还在想裴行辕是谁。门口走进来的人已经躬身下拜,用原纵熟悉无比的声音说道:“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后裴扬呈上一沓纸,他的眼神看不出波澜:“皇上,这是搜集到的所有证据。”
原纵看着裴扬静静站在那里,心中惊涛骇浪,敢情他在云拓那里是个间谍啊?霎时心情通畅,真想竖一根大拇指。
皇帝参阅了下那些纸张,问:“行辕,他有没有和吐蕃勾结,引兵入关?”
裴扬回禀道:“应该是有的。”
“什么意思?既然如此,怎么不早早禀报?”
“他并没有对臣说过。臣只是猜测,因为臣有一次见一个吐蕃喇嘛从他住处出来。”裴扬神色一黯:“而且……他最近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臣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找了找,他很小心,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臣猜八九不离十。”
皇帝拿着那沓纸,却像握着块铁。他无数次地深吸气,终于,对裴通说:“你去准备,带八百就够。”
裴通了然道:“是。皇上,您想何时动手?“
裴扬低下了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皇上声沉如铁:“别慌,先等燕梁来。”他对原风晔道:“卿带朕的手诏,秘宣燕梁入宫见朕,不得有误。”
原纵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云拓要谋反了,皇帝对燕梁信任的程度是云拓拼了一条小命都扳不倒的。本来京城卫戍是禁军,负责密探的是锦行卫,皇帝宣召这些内官入宫什么时候都可以。可燕梁那是大将军,封了公爵,不折不扣的外臣,手握强兵的大将一向是皇帝重点提防的对象,可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敏感时刻,皇帝做决断居然还要秘密宣燕梁入宫商量。
原纵的好奇心很久没有这样泛滥了,他按耐不住想知道,为什么皇帝对燕梁信任到这个地步。
“皇上的意思是,现在去叫燕将军入宫?”
“正是,你直接带手诏去镇国公府。”
原纵忽然觉得耳后冒出一股寒气,再听到那个地名的时候,他心中翻江倒海。
“爷爷我不去了。”原纵走在半路,森森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原风晔好整以暇地问,月光下他眯眼细看,原纵的耳尖上竟冒了一点粉红。原风晔奇道:“你怎么害羞了?难道你原来去过?难道看上了那镇国公府内什么小姐丫鬟……”
“没有,我……”原纵无比窘迫,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脸红什么呀,有什么脸红的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两天天没睡,好累啊……”
原风晔却是又拽起他的领子,笑眯眯道:“哎呀呀这可奇了,我偏要让你去那镇国公府,我倒要看看宝贝孙子看上的人是什么样的。”
“爷爷!我脸上写着我看上谁了吗!”
“呵呵,的确是写得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