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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
全场静悄悄。
然而野人听他质问,不单沉默以对,更是纹丝不动,完全不辩解,或者说完全不以为意。
“本来,”南宫公子便又道,“月余前有人发现您于此地现身,还以为自己眼花,甚至在下与家兄也从未与您谋面,单凭画像,颇难辨出真假,便惟有请了糜神捕由汴京快马加鞭赶来确认。至于论刀大会、以神泣之刀作饵、诱您入局一事,也实是迫不得已,毕竟一切只是我等推测,而您是官家亲封武林至尊,质疑您便等同质疑官家,除非——”南宫公子再次顿住,并且语气变冷,说出问句,却完全是肯定句的论调——
“除非盟主您明知此局是计,却仍要冒险偷刀,这代表、您心中有鬼?!”
“乱说什么!!”野人总归不吭声,索性我替了他上前,替他与这些人对峙。
不过我刚刚受了轻伤,略显底气不足,有点配不上武林盟主小秘的职务。
深吸一口气,再气沉丹田,我道:“南宫公子,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来替他答——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完全把整件事搞清楚,甚至还糊里糊涂、晕头转向的,但也正因为我是局外人,有些事才看得清楚,并且客观——而更为重要的是,我跟你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因为一开始你们就是有罪判定,从你们第一眼看到神泣之刀上的‘邵’字时,就已经把我亲爱的野人——不是,邵野人——不是,邵颜阖,想成了坏人,于是你们自以为是拿把刀设局,觉得只要这个盟主心虚,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避开所有人耳目夺回证物、或是毁灭证物——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能倒着推,不能因为邵什么(名字又忘了)想要把刀拿回去,就代表他有罪!
“或者这么说吧,我孙青山,作为你们盟主的亲密爱人,我可以十成十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人——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做你们的盟主。他想把刀取回来,正是因为他太清楚有你们这种不分是非黑白之人的存在,什么证据都没明朗化之前,你们就已经认定他是凶手,这还是在小范围知道整件事的情况下,一个高度机密就已经赶狗入穷巷、把他搞得鸡犬不宁,万一这件事闹大了,到时全天下的人都把他当杀人凶手、或通缉犯那么纠缠,那他还要不要活了,他以后还能不能出门逛街市了,他还能不能生儿子、能不能以身作则教育子女,能不能安安生生地做个正常人了——你们这群不正常的!!”我加了一声骂。
却想不到在短暂的沉默过后……
“你错了。”燕朝红嘴唇失血,手抵在伤口上,从一侧慢慢走出,“孙青山,你会说这番话,就代表你根本就不了解邵颜阖是一个怎样的人——先说方才,你可知他为何想要杀我,因为他有秘密,他有很多秘密不能让你知道,所以他怕我将他的秘密抖出,而你,或许到时就不会再有先前那一番慷慨之辞。”
“哦?”我挑眉,嗓子眼里发声,“野人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不是不能知道,还是我知道了,也不会——”
手却猛地被人牵起,我连话都没说完,野人的手,相握的时候,有一种与所有人都不相同的触感。首先,他的三根指骨是错位的,不论他抓紧我,或是我抓紧他,那三根手指总是无法将我的手完全有力地扣住,因为他使不上力。
其次,某一些时候,野人的手总会异乎寻常得冰,即使也有很多时候,除去他指尖的粗糙,掌心却温暖,温暖得让人想揣到怀里当暖炉,于是那个暖流啊,就顺着心口哗啦啦的……
只是这一次,是失温的。
冰得有些吓人。
野人拉着我往前走,有人挡在他面前,却又不敢真挡,最终把路让开——但偏偏野人走得太急,身形略略不稳,好几次都微微摇晃,而这好几次的发生,不过是五步之内。
我被他拉着,看他的背影,替他心疼。
他真的是一个太压抑的人,其实很多时候,他不需要将一切都憋在心里,我想我会以我绝妙的聒噪开导他,即使他杀了那个武林盟主又怎样,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当一切都忘了,该受的罚他也全受过了,他现在这样,也并不比被判极刑好上多少。
“孙青山!”身后燕朝红突然大声叫我,“你当真没听过石笙桓这个名字?也对,你失忆了嘛,什么都忘了,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前任盟主石尤风与你所谓的野人官人关系匪浅,而且还传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所谓凉风山庄得快婿,丈人盟主女婿做——六年前血案,你当石盟主女儿石笙桓回家省的什么亲——那正是她嫁了邵颜阖、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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