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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唇齿留香。
眼望了望壶中尚在不停翻滚的茶水,她忽然阴测测的笑了笑。
右手在袖中掏了一会,然后两指微屈,虚空凌指一弹。
她心中只想大笑。但下一刻,差点吓的一个趔趄倒地不起。
头顶有阴影罩下,她慢慢的抬头一望,见叶放正挑了一双长眉看着她。
那张欠揍的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双手负在身后,正微微的俯着身子上下扫视着她。
聂无忧干干而笑,在他的目光中尴尬的爬了起来,然后讪笑着打招呼:“吃过了?”
可刚说完,她就很想抽自己一个巴掌,这还没到饭点呢,吃什么吃。
但说到吃,她立即想起了另一件事,当下就笑脸如花的道:“那个,你要不要喝点茶?上品碧螺春啊。”
说完就拿了个碗,快速的倒了一碗茶,然后双手捧到他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叶放却是笑着眼光在她的面上打了个转,然后慢慢的接过了那碗茶。
聂无忧心中一阵激动,双手互握在胸前,满含期切的目光望着他。
叶放看了看手中碗里的茶水,右边长眉微挑了挑,含笑扫了她一眼,忽然又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转而拿起了方才聂无忧喝过的那碗茶。
然后她就在聂无忧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缓缓的端起那粗瓷碗尝了一口,末了倾身向前,在她的耳边低笑道:“嗯,味道不错。”
碧螺春的果香和着薄荷的清香袭来,聂无忧愣了两愣,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但她的身后正是那方黝黑的茶壶,壶中是不停翻滚的开水。
叶放却是一眼看见,伸手很自然的揽过她腰,待得她在桌旁站定后,这才收手回来,笑着轻拍了拍她的头:“送茶去吧。”
聂无忧眼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心中依旧在嘀咕,这都算什么事啊。
招了手,叫了个另外的镖师来将那壶茶送过去,她蹲在路边想了半天依旧没想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事。
总之,她聂无忧平生十五年来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可只要一见到叶放她就双腿发软,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她默默的望天流泪,没办法,架不住他比自己更无赖啊啊。
10、含苞玉簪
下午车队上路之后,聂无忧斜靠在马车车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
队伍走不了一会就要停下来,走不了一会就要停下来。上官凌欢有些好奇,掀开半面车帘,悄悄的问赶车的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回答说,是托镖的那老爷不知道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怎么了,一直不停的拉着肚子,结果只好全镖队都在原地等着他了。
上官凌欢放下车帘,不解的小声的道:“明明我们刚刚都在那个茶棚喝过茶水,怎么我们都没事,就他一个人有事了?”
聂无忧睁开惺忪的双眼,摸索着从身侧的包裹里掏出来一个苹果,咔擦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道:“嗯,也许那煮茶的茶壶不干净。”
张老爷的老家在河北。从随州到河北,千里迢迢,一路高山流水无数。
但人家苏墨淡淡的说了:“从随州到河北,一路共有七座大山,十座小山,河流共有十五条。”
当时聂无忧正口中叼着一白馒头,筷上夹着一小咸菜,闻言看着他愣了一愣。
自从进了镖局之后,她就知道这个神情自始至终都温和的人竟然是镖局里的二当家。冷面倨傲如高翔者,都对他言听计从。她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结果等到这次走镖她就发现,这个苏墨,果然很不简单。
一路镖队何时走,何时停,走的什么道,歇的什么店,他的心中就似明镜般通晓。而现今,他竟然就这般若无其事的说出了随州到河北的路上有多少座山,多少条河流,仿似这一路山山水水的布局都是他自己设置的一般。
此人不但心细如发,而且谨慎沉稳,聂无忧自此对他刮目相看。
叶放也是转着手中的毛竹筷子,低首笑道:“二当家运筹帷幄,叶某佩服。”
苏墨微一欠身,淡淡的笑道:“谬赞了。叶公子是我们天下镖局的贵客,局主一早就已说过,叶公子才情武功罕见,苏墨佩服。”
叶放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忽然却有一句娇笑声传来:“哟,各位这就吃上了?”
聂无忧手中抓着馒头看过去,见说话的正是白日里让她煎茶的那位夫人。
她身后有低沉的咳嗽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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