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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观、小乐观。等等。
我从未真正担心过自己的将来,即使偶尔谈起也只是敷衍。因为我了解自己,深刻地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长处与弱点,知道在人群中自己处于何种位置,知道所谓命运是怎样令人无助的东西,知道忧郁除了带来些许矫作的诗意外于事无补,因此我毫不在意。
求职游戏
比起许多人的求职经历来说,我的故事可谓平淡到似乎未曾发生过。
找一份还过得去的简历模板,把自己干的乱七八糟事堆进去,让它们看起来像很有条理的样子。
戴上照相馆提供的为千百人服务过的劣质领带,照一张相。
花几十块钱买件白衬衫,拒绝西服,那玩意儿贼贵,而且穿上后都找不着北。
首先,我应该坐下来,静静地想一想,我的选择。
由于个人条件及性格所限,许多在别人看来趋之若骛的地方,都被我排除在外了,或者相反。
于是,我所打印的简历不超过20份。
于是,我所参加的面试少得可怜。
相比起来,我的沉没成本算少的。当然你可以说,我也错失了很多机会。当然,我也可以说,机会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但我确实从这一过程中享受到许多的快乐。
例如面试。
交谈是一件最好的工具。交谈可以了解彼此,沟通想法,交流感情,拉近彼此距离。更重要的是,交谈还是一种斗智斗勇的游戏。
真诚的,放松的,友善的,有趣的,我会享受与对方思想的交流碰撞。
装腔作势的,死板的,无趣的,虚伪的,空洞的,我会尝试着将局面引导到有利的一边,同时不露声色地表达我的鄙夷。
面试是双方的。
经过一份题量超大的笔试之后,接到了进入金地集团第二轮面试的电话。
在金地公司的面试中,很幸运地遇见了相当儒雅睿智的“对手”,电石火花之间,我竟然“悟到”了我的职业定位。那是我最为愉快的一次面试,也是最为成功的一次。它让我拿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OFFER,也让我成为班上最早脱离苦海的人。
之后我又参加了数次面试,也拒绝了数次面试,我不再每天上中华英才网或者这网那网,也不用焦虑心烦失眠多梦火气上扬。参加面试的时候也不再心如脱兔,患得患失,只是轻松自如地将自己最真实最优秀的一面展现出来,同时换回欣赏的笑容。
也许明天
某天醒来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不是一个学生了,变化像格里高利变成甲虫一般的突然。
我在6点半或7点起床,吃早餐,穿好衬衫西装皮鞋,打好领带,赶着班车到公司刷卡,然后在办公室中坐上几个小时,12点半吃饭,2点回到办公室,再坐上几个小时,然后在5点半双手离开键盘,刷卡离开公司。
用比较学术的语言来说,我已经被“制度化”了,成为这社会庞大的商业机器中的一个零件,消耗着自己的生命换取可怜的生活资料以及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个转变似乎来得太早,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已经被转得晕眩了。
向前一步就是往后退一步。
有得必有失,得失寸心知。生活中最为高超的境界莫过于“归零”,成功之后归零,失败之后归零,将一切浮躁、功利、怨懑、嫉妒、消极、沮丧全都归零,“零”即是“空”,便是佛老,便是人类追求数千年却永远无法到达的理想状态。
回到原点,回复赤子之心,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真的想回到过去。但可能吗?
也许明天的明天,我会回到这里,回到北大。
可那时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还是那首上个世纪60年代的老歌,现在是21世纪了,我还没听过。
可我要哼,我要大声地唱,给曾经的和未来的旅途。给旅途上来往的行人。
用自己的调调。
一季的夏天
杨清晓,女,北京大学中文系2000级本科,现就职于航天人才开发交流中心
“如果说大学四年是成长的四年的话,那找工作的过程该是一种里程碑式的跳跃吧。”
一季的夏天
一
已经关电脑了,然而忍不住,终究爬下床来,“写点东西”了。
细细算来,找工作也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了。如果说大学四年是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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