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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净,纤尘不染。推窗望出去,可以望见烟波浩淼的沱江和江上的点点白帆,还有那对岸云遮雾掩的青山。
紫琼伸出纤手在筝上一拂,琴弦发出一串清亮悦耳的声音。紫琼不禁笑道:“真好。回家的感觉真好。我又仿佛回到了少女的时代。”她对小兰和菊儿道:“妳们俩也下去歇歇吧,我也要歇息一会儿。”
小兰和菊儿应声是便拉着手退出了。隔壁就是小兰原来的房间,现在菊儿住在那。这一对往日十分投缘要好的小姊妹也有许多话要说哩。
房中只剩下紫琼,她虚掩上房门,却没有躺上床去睡上一觉,而是坐在了书案前,托颐沉思起来。她是在想什么?是在想她未来的旅途?在想她那从未见过面、尚未拜天地合巹的夫婿?还是在回味她刚才的那句话,追忆少女的生活?她真能再回到少女时代的生活中去么!?或者她想的是些别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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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较具规模的坟茔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故显考黄老大人讳永辉之墓”旁
妣 孺 杜氏
刻一行小字:“不肖女黄紫琼泣立”。墓前点着香烛,摆着供品。此时紫琼挨了一身白色衣裙,跪在双亲坟前烧着纸钱,口中祈祷看:“爹、娘,你们的女儿紫琼回来看望二老了。女儿此去甘州,希望二老在天之灵,保佑女儿此行一切顺遂平安。”烧完纸钱,又磕事两个头,方站起身来。
跟随前来的小兰和菊儿,也上前磕了头。
紫琼又在双亲坟上培了土,三人这才站起身来,收拾好东西往回走,刚刚走出墓地,便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书生打扮,年龄的二十许,长得来面如冠玉,一双剑眉,一对虎且,人苦玉树临风。他和紫琼两人对面,四目相视,卜下都怔住了。
半晌,还是紫琼先开口说道:“真巧,是你呀!你好吗?”
那书生道:“我还好。妳好么?刚从那边回来?来给伯父、伯母上坟?”
“嗯。”
“还走吗?”
“过两天就走。”
“回贵阳?”
“不,我要北去甘州山丹卫。易之上任在那里,已有许久没书信回家了,二老十分惦念。所以我要去看看。”
那青年书生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兴奋、喜悦之色说道:“真巧哇,我也打算近日去一趟甘州,也是山丹卫。我们正好结个伴,路上互相也有个照应。”
小兰道:“瑞公子,怎么会这么巧?我家小姐去山丹卫,你也要去山丹卫,你去山丹卫有何贵干呀?”
原来这青年书生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瑞字,比紫琼大一岁,父亲也曾在朝为官,与紫琼两家比邻而居,是小时候的玩伴,说得上是青梅竹马。后来皇甫家搬到内江城里去了,但两家仍不时往还,皇甫瑞与黄紫琼有时也能相互见上一面。所以小兰等丫头都喊他瑞公子而不呼姓。
皇甫瑞听小兰这一问,到没有显出局促、脸红,而是认真地回答道:“不错,天下往往确实有这么巧事。我有一位表哥,名叫张文达,现在甘州山丹卫任卫丞,前些日子他托人捎信来,要我到他那里去一趟,说是他那里正碰上一件棘手的事,亟需我去帮助他一下。我中举以后,也没有打算进京去考什么状元进士,也不想搏取什么官职。反正闲得无事,西北那塞外风光,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月圆。’什么‘胡天八月即飞雪,’‘春风不度玉门关’。什么‘西出阳关无故人’……等等,尚未曾领畧过。所以想趁机会前去走走,去欣赏一下也好。说不定我也能像前朝诗人高适、岑參那样,写出一本边塞诗来留传后世哩。这真有这么巧,你家小姐也要去山丹卫,那不正好同路而行了吗。”
紫琼:“你那表哥任山丹卫丞?”
“是呀,他叫张文达。妳那位叫啥子名字,在山丹卫任何职?”
小兰:“我们姑爷叫谌易之,在山丹卫作主簿。”
紫琼:“如此说来,你表哥应该是他的上司了。”
皇甫瑞:“果真如此,我去了络表哥说说,让他好好关照关照一下。”
正在此时,忽听得远处人声嘈杂。四人抬头向人声处望去,只见那河岸边上聚集了不少人。话声隐隐传来:“快来看啊,上头放河灯了啊!快要流下来了。”
皇甫瑞、紫琼、小兰、菊儿也放开脚步,向河岸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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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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