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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一个值得她真正付出的男人!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想起刚刚走得匆忙,一定让柳晓锋莫名其妙了。而且,这联系方逸宏采访的事,也还得靠他。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柳晓锋的号。
电话甫一接通,柳晓锋那有些恼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时候想起你哥了?刚刚就跟失了魂似的,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哎呀,你老妹我不是经常发这样的神经么?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别气了,改天请你吃大餐陪罪。不过,现在,当妹妹的有个事要求你了。”
“什么事?我就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帮我联系方逸宏。刚刚我就是想到他的事,匆忙就回杂志社了。我们范总已经同意了我的采访方案,现在,就是靠你帮我联系这个人了。”
“你啊,说风就是雨。好吧,我帮你先联系,成不成我不负责啊!”
“那不行,一定得成,你老妹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靠他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柳晓锋搔搔头,他当然想不到那后面的那些事,不过汪紫衣的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他当军人时的那股豪气又冲了上来:“成。我会尽量想办法,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挂上闻陆洋电话的时候,雷涛有一瞬间的恍神。下一秒,便下意识地在自己周身上下摸索着。他想找一支烟。每每心情烦闷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依然是它!
摸了半天,他才想起,此物自己已戒除半年有余,身上哪里还找得到。
从墓园归来,他便在汪紫衣的监督下,再度开始了“戒烟之旅”。中途虽有反复,但在那人软语呢喃之下,这每天两包都打不住的瘾也总算是控制下来了。加之这半年来她细心陪伴在旁,竟真的渐渐忘记了这个20年的“老朋友”。可是此时,他还是想它,发疯一般地想。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摸索着上楼进了书房。拉开书桌下的抽屉,摸到最里端,那里还有一包烟。是他答应戒烟那日,悄悄地放在里面的,连汪紫衣也不知道。
迅速地摸出那包烟,抽出一支点上,紊乱的神经似乎顷刻间就平静了下来。
“你爸爸病危了,回来一趟吧。”闻陆洋刚刚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响,随着那升腾而起的烟雾,一起逼出了轻咳。
方志明早在一年多前,便因于小梅的牵连,提前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许是多年劳碌一旦放松下来的不适应,许是于小梅的事对他的打击过大,也许是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他的身体在他退下来之后便彻底垮掉了。心脏的问题在这一年多中急剧地恶化,医院早已成了他的第二个“家”。这些事,雷涛早就听闻陆洋说过。可是,他没有回去过。一来那些旧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对方志明的怨怼愤懑时至今日依然时时撕扯着他的心;二来这一年来自己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虽说心情比起往日愉悦了许多,可是肺上的旧疾和着心脏的渐衰让他也常常力不从心;三来G市牵着他的旧身份,面对紫衣的信任,他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可是,现在,方志明病危了!他的亲生父亲病危了!做儿子的如果还是不闻不问不管不看,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过去。
“我知道你恨他。可是,雷涛,那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真的忍心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见?”闻陆洋的话再度浮上心头,雷涛的手一抖,心便跟着狠狠一痛。
第四根烟抽完的时候,他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摁灭了那根烟,摸出手机,按了闻陆洋的号码。
“我……尽快过来。”
开完每月一次冗长无味的审稿会后,汪紫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看表,已接近5点,摸出抽屉里的手机,准备下班。
手机上有2个未接电话,全是雷涛的。看看时间,正好是自己去开审稿会的时候。想也没想,回拨过去,可是手机只沉寂了几秒,那个熟悉的机械女声便传了过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再拨一次,依然是这样。想想反正马上就回家了,汪紫衣便没再打。收拾了自己的包,匆匆离开办公室。
打开大门的时候,室内是反常的宁静。往常,开门声一响,那个人便会笑盈盈地向自己走过来,摸索着给自己一个拥抱。可是,今天,什么也没有,室内静谧得可怕。
“涛,涛?我回来了!”
汪紫衣一边放下包,一边往楼上走。
“涛,涛?”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