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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死得讨人厌!”他怒道。
明泉又看了一会,“我突然觉得,它好象是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
“那么皇上就该采取行动啊。”孙化吉大喜。
“啊,什么行动?”
“比如,这样。”孙化吉抬起脚在鸡的周围晃来晃去。
明泉照做。
“再近点。”连镌久催促。
明泉又做了一遍。
杨焕之忍不住,推她一把。
明泉一脚下去,鸡头瘪了。
连镌久大喜,跑到殿外大声道:“皇上登基(蹬鸡)啦!”
鞭炮、烟花、唢呐、喇叭……能响得全响了。
三小时后,联合国开来罚单:噪音污染。
前鉴
半嵌于连绵群殿中的夕阳懒懒地散发余芒。新抽芽的嫩草尖上点点金灿,交织成一片金色湖泊,微风轻袭,荡漾起千百层波浪。
“洁侍臣并未进瑶涓宫,只是坐在墙外弹了首曲子。”严实瞄了眼明泉,只见她坐在湘妃竹椅上,慢悠悠地喝着去年上贡的龙井,炯黑的双瞳木然地望着远方,不知想什么出神,安静得几乎与花园融为一体。
严实垂下头,不敢再看,只是静静地呆着。
半晌——
明泉举着茶盏的手终于放下,目光淡淡瞟过他,似是才想起这号人来,“只是弹了首曲子?”
“洁侍臣弹完曲子还念了首诗,奴才驽钝,只记得几个词,似乎是斜阳、沈园,还有春波……”严实识字不多,让他背诗着实是难为了。
明泉嘴角勾笑,眼里抹过一道暖意,“可是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陆游生平憾事,比起来,唐婉和瑶涓的境域倒有两分相似。
“皇上博学。”他连连点头。
“那皇姐有何反应?”
“瑶涓公主并未出现。”
未出现不等于未听见。安莲的琴技她早已领教,拨人心弦于无形,再加上陆游与唐婉的前车之鉴,皇姐只要对罗郡王有情,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罗老郡王也不是能轻易打发的。
蔺、罗、兰三位郡王手握重兵,权倾一方,就算她贵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遇到他们,也要避忌三分。虽说尚融安已袭爵位,但他生性闲散,因此真正权柄依旧牢牢地把在罗老郡王手里。
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一声。外有黄水之灾,蛀国之虫为患,内有家事为忧,她真正称得上内忧外患了。
“几位大人可来过?”这几日早朝都静悄悄的,平日喜欢拿小事说大事的官员各个缩了脑袋,谁不敢吭声,生怕一个不好,就被孙化吉这几个被黄水整得焦头烂额的拿来泄愤。
严实从袖子里摸出本奏章道:“孙大人来过,留了封奏折。”
明泉接过来打开,孙化吉圆而有力地字体赫然入目,只是字里行间有些潦草,这几天的确是忙坏了他。
她看完后,把折子放入袖子,眉头深锁。赈灾的款项户部已经拨下去了,孙化吉的手脚很快,应在半月内能到地方上。
前几日雍奂二州联名哭穷,请求朝廷拨钱或是免些税收。孙化吉折子里虽没名着说,但言辞间颇为讥讽,显是不以为然。
在银子上他有颗七窍玲珑心,纵然有护着户部口袋的嫌疑,总不会差得太离谱。
不过地方向皇帝伸手是伸惯了的,就算住在金山银山,照例也要哭上一哭。所以折子她留中,准备看看高阳王还能折腾些什么动静出来。
正思忖间,眼角瞥见一个小太监正站在棵柏树后头探头探脑。
“谁?”她沉下脸色。
那太监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下了。
阮汉宸一个飞身从暗处出来,起起他的后领,拎到她面前。
“奴、才……延福宫小黄子,参见皇上。”
延福宫的人?
她放柔声音道,“徐太妃身子可好?”
“托皇上洪福,太妃娘娘身体康健,只是天天叨念着皇上。”他见明泉缓了脸色,说话立即流利起来。
明泉淡淡一笑,“玉流的婚事准备得如何?内务府的奴才们可还尽心?”
“各个尽心得很,说是皇上您说了,得摆足我大宣的威风。”
明泉确定他是徐太妃眼前得力之人了,不然不会如此清楚这些事情,“可是徐太妃有什么差遣?”这几天徐太妃为了玉流的婚事将内廷上下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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