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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虽不知晓对方会在何时回来,有可能下一秒对方就会到家,但她难得遇到秀楠不在家的时间,可谓天助她也,所以没有作过多的犹豫便实践脑中一直以来的计划。
原本她只想扔掉书柜里的唱片而已,但她发现书桌放着一条抽屉的钥匙,看来秀楠忘了带上它。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用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放在抽屉里的唱片,然后拿一个黑色塑料袋将所有的唱片装好,打上死结,扔到公寓里专门放置居民生活垃圾的地方。
这个地方的垃圾每天都会定时定后被清走,运送堆填区,时间是晚上六点,秀楠回来的时候已是六点三十分,早已没法在那个地方找回被扔弃的唱片。
为了能让秀楠彻底死心,她把抽屉里的唱片一并扔掉,只有如此才能击溃秀楠的希望,然后在对方绝望的时候送上希望。如她所料,对方没有要死要活地做出自杀的行为,居然是想要杀了她这个母亲!委实出乎她的意料,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做出这等恐怖残忍的事!
完全想不通那些没有一点用的唱片为何能让秀楠视如珍宝,只不过是一堆无聊的死物罢了,到底哪里值得让秀楠为了这些死物而掐住自己的脖子?况且假如秀楠愿意留在这里,那么她也犯不着扔掉那些唱片。归根结底,责任不在于她,而是秀楠。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都是秀楠逼她的,她只是不得不这样做罢了!
女人没有一丝丝的自责,不认为自己有错误的地方,反而是秀楠这只白眼狼,她是秀楠的母亲,无论她对秀楠做什么,即使有错,也是无可厚非的。
秀楠在书柜前坐下,曲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凝望书柜之前摆放唱片的位置,空荡荡的,唱片已身处某个她无法找到的地方。明明在出门之前这些唱片还好端端地放在这里,只不过是半日时间,待她回来已被母亲全部扔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根本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没有问母亲扔掉唱片的原因,这已不重要,她也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原因这些唱片也不会再回来了,与唱片被扔相比,原因全然没有地位可言。秀楠责怪自己,细想之下,造成这个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今天她没有出门的话,如果她没有忘记带上抽屉钥匙的话,如果。。。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现实,哪怕有一万个不情愿,亦必须抬起头面对事实,而非退缩、逃避,这是没有意义、没有作用的做法。
话虽如此,秀楠还是很难受,难受到了不能再难受的地步,眼泪已流不出来,这是比强(和谐)奸还要难受的事,甚至是比死亡还要难受的事。假若可以的话,她也很想像母亲、像男子那样歇斯底里地笑,把负面情绪统统宣泄出来,但她连扯动嘴角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看着书柜曾经摆放唱片的地方,仿佛那些唱片还没离她而去,仍旧好端端、乖巧地待在那里。
纪子和秀楠一样非常难过,俩人的难过性质是不同的,秀楠是为唱片难过,纪子是为秀楠难过。现在的秀楠临近崩溃边缘,宛如即将破碎的玻璃,脆弱得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点的打击。纪子没有出声,安静地坐在秀楠身边,害怕自己一旦说一句话就击垮了秀楠,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安慰方法。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流逝,偶尔停步瞧上这俩人一眼,观察这俩人的表情与动作,然后发现这俩人一直维持同一姿势不作改变,遂觉得无趣而继续前行。
大概是长时间看着同一事物看累了,秀楠的目光移到自己的脚尖,纪子的视线也随对方落在秀楠的脚尖,十只圆润莹白的脚趾头,乖顺地躺在地面,没有其他小动作。
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秀楠终于发出了声音。
“所谓的比死更难受,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秀楠说。
“大概吧。”纪子说,“这是一种难受到无以加复的难受。”
“一直以来支撑着我的东西好像土崩瓦解了,瓦解得连渣都不剩,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待在地狱还要痛苦十倍。”
纪子轻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呐,纪子,你是否曾经试过像我这么热爱唱片地热爱某种事物?”
纪子仔细回想一番,像秀楠这么热爱唱片地热爱某种事物,好像真的没有。
“没有。”纪子道,但她没有说出接着后面的一句话——“除了你之外,我比你热爱唱片一百倍的程度爱着你这只秀楠。”
“真的?”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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