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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暴怒道,“散花崖上,她跪着求段少钦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那才是她真正的丈夫!你以为我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而高兴?你是她带回天籁山的,我一直以为自己与你身份不同,可是结果我又算什么?!”
他因愤怒而呼吸急促,忽然间浑身颤抖,额间冷汗直流,几乎站立不稳。
萧然
一惊,他却吃力地撑住墙,含恨道:“我永远不会承认有她这样的母亲!”
说罢,脚步踉跄而去。
暮色四起,风声萧瑟。
萧苇出了水牢,扶着墙壁独自站了许久,那杂乱的心跳才渐渐有所平息。此时却听身后有人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回头,君滟飞正神色黯淡地站在不远处。自他当日在萧然面前说出要与她成亲之后,她一直对他很冷漠。
“我去看了看萧然。”萧苇竭力镇定道。
君滟飞垂下眼帘:“他的内伤恢复的可好?”
萧苇哑声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说话还是不便……”
君滟飞默默点了点头,转身要走,萧苇上前几步,拉住她手臂:“你打算就这样冷淡我一辈子?”
君滟飞站在原地,道:“你不是已经告知天下,说我要嫁给你了吗?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君滟飞!”萧苇抗议道,“当天明明是你提出交换条件,现在我如你要求,给他化解了内伤,你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
君滟飞侧过脸,道:“我自然不会反悔。你不必担心!”
萧苇被她这冷冰冰的姿态气得呼吸一促,想要说话却又没有力道。君滟飞这才回身,见他脸色极差,不禁急道:“你这是怎么了?”
萧苇不想再说,只是挥了挥手,独自走到湖边水榭,坐了下来。
君滟飞迟疑片刻,走到他身后:“主人吩咐过,若是少主身体不适,要立即找名医诊断。”
萧苇倚在石栏上,挑眉笑了笑:“我这条命,本来就已经多活了十几年,就算是现在死了,又有什么要紧?”
君滟飞道:“少主你说这样的话,怎么不为主人与小茉想想?”
萧苇静静望着被夕阳晕染得斑斓的湖水,道:“那你又何曾为我想过?”
君滟飞一震,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她曾听萧克天说起萧苇幼时的病情,料是他这些日子为萧然化解内伤,耗费了自己的大量内力,才变得这样虚弱。而她却从未注意到他的身体,心内不禁有些愧疚。
此时风势渐大,吹得湖水不断拍打岸堤,她走到萧苇跟前,踌躇着低声道:“这里天凉,你不要久坐。”
萧苇抬起头看着她,忽从
怀中取出一块鲜红的丝帕,里面似是包着什么东西。他递到她面前,道:“我听人说,成亲的时候,戴上了它,便能一生团圆永不分离。”
君滟飞沉默不语,他却一把拉过她的手,硬是把那丝帕塞进了她掌中。她无奈地打开,只见是一枚莹寒滴露的玉镯。这玉镯在艳红的丝帕的映衬下,更显得透明无瑕,宛若纯以天山雪水灌注而成,冰润清爽,晶莹明澈。
“少主……”她想说下去,却被萧苇握住了手。他取过玉镯,不由分说地给君滟飞戴上。
“这一生,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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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澄玉,清可见底。两岸青山空寂幽深,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雀鸟啼鸣,久久盘桓于碧天之下。
摇光待萧茉身体好转之后,便与她顺江撑竹筏而下,数日后便过了蜀地,进入湘西流域。与先前的激流险滩不同,此处江流宛转,迂回曲折,虽看似平缓,但实则暗礁众多,稍有不慎便要遇险。
萧茉坐在竹筏之上,自怀中取出刚才在岸边采摘的树叶,含在唇间,悠悠扬扬吹出动听的曲调。不远处一只纯白的飞鸟被这曲声惊动,展着双翅从水面斜斜掠过,漾起阵阵波纹。
摇光撑着竹篙,听她曲声温柔绵长,如春水映照梨花。
一曲既罢,萧茉道:“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到天籁山脚下了。”
摇光点了点头,道:“你这次回去之后,不要再胡乱离家。眼下无痕堡的人正四处找你。”
萧茉看着他背影,愕然道:“你不跟我回天籁山吗?”
摇光正要回答,忽听峡谷中传来阵阵低沉有力的鼓声,那声音回旋于寂静山岭之间,好似要夺人心魄一般。萧茉一蹙眉,道:“山中有事!”说罢,足尖一点竹筏,便越过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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