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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也不算什么,可这错就错在,陶老爷早先一时激动,大笔一挥,把这孩子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刻
写在了族谱上,沐浴焚香汇报给了祖先大人们。
现在想改名字重新写一遍都不能了。这好好的带掰儿的男孩,硬是取了一个“艳”字!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当时陶老爷没有来得及一时冲动,把“陶小妹”三个字带到家谱上!
“……那……个……”陶老爷将头转向了四个儿子。
“怎么了爹?”
“我眼睛花了么?”陶老爷指着自己的眼睛,不死心。
“应该……没有……”四人异口同声。
“那……”老爷子两眼发红,天灵盖都在冒气。
“?”
“……我能一刀切了它么?”将苗头对准了陶艳宝宝的小豆芽。
“……”鸦雀无声。
四个儿子面面相觑,再看看他们的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呜呼哀哉,一头抽了过去。
只有那被抱在产婆怀里的小陶艳,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偏离正直航道的命运,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大踏步前进,还温婉地朝着他的哥
哥们笑咪咪,笑咪咪。
在开头提到的这京城“只识黛墨描眉毛”的陶五少陶艳,就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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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叫“陶艳”,倒是一点也没有辱没这个香艳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陶老爷一家心存不甘,从小就对这个小儿子关爱备至。
满月的时候特别请了道士来看相,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天生就该有此劫难,有个男儿身,偏偏是女儿命。老道士反复叮咛,不要苛
求这个孩子过多,一切顺其自然,自有他的福分。若一定要立志将他培养成一代将才,恐怕适得其反,不好养活。
两位老人听了进去,特别是陶夫人,有了道士的话,便自成一派放羊式的教育,不再苛求陶艳跟他的哥哥们一样,能文能武,沙场
杀敌。
陶艳从小没有太多束缚,却也无半分的自觉。打小逃学跷课样样来,偏偏不学好,自恃一点小聪明终日无所事事。年纪稍大点,跟
几个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若不是他家的威望,恐怕陶艳早就混成了京城的地痞流氓。
小时候没有教好,长大了不成器,从小把他当女孩子娇惯,没有经过风吹日晒,哥哥们小时候扎马步,练体力的训练,他全都省了
。
他笑武艺野蛮,是莽夫之行,偏偏文科也拿不出手。科举考了几年了,次次名落孙山。恨铁不成钢,隔三差五,要么是被老爷子罚
跪祖宗牌位,要么是被两丈长十寸宽的马鞭教训。
可陶艳就是一个没心没肺不长记性的主儿,好了伤疤忘了疼。这遭被打得连陶夫人都快心疼得背过气去,那厢却不知道人又跑到哪
里鬼混了。
所谓一家有一家的种。说陶艳没出息,好在还有大家的风范。陶家历代精忠报国,心比明月,对国对民都是一片赤诚。陶艳有再大
的胆子,不至于作奸犯科。
所以他的鬼混范畴,还在跟一帮子身份相当的官家子弟一起做做情场浪子,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有情调的时候,就花银子跟花楼
里的姑娘们逢场作戏,游龙戏凤一番。
陶艳喜欢做艳词情诗,一编就是朗朗上口,对花楼的艳对,从来没有一个文人雅客能比得过他。
要说才情,十足地道,可偏偏不用在正途。
那拿来哄女人开心的智商到了科举考试上,统统变成了一包屎,小聪明都用在了女人的肚兜里。
二 弹簧定律
陶艳说:男人,就是一张弓的弦,拨一拨,要柔韧性好,也要张力十足。
陶艳又说:男人,也要跟弹簧一样,关键时刻,伸缩自如,能屈也能伸!
杜安晨笑道:我在你的【弹簧】下加个秤砣,看你伸缩到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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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在公子堆里,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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