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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太放心。
“○铃,去请老爷进宫一趟,说我有要紧事与他商讨,要他速至。”
“是。”
绕且初站在窗前,视线、灵魂飘荡。
进荣走进房里,安静地将托盘放在桌上,顺手舀了一碗汤。
“皇上,奴才替您准备了燕窝银耳汤。”
“先搁着吧。”
“皇上。”
自从那天送走了元姑娘,皇上便没再笑过,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站在窗边向外眺望。
“皇上,不知道元姑娘过得如何?”进荣有意摊开话题。
绕且初心房猛然一震,两手紧紧钳握,直到指头泛起苍白的颜色。他依稀记得那日她决裂的容颜,对他的失望与冷然。
明知道那样的方式非常危险,几乎将她逼至崩溃边缘,甚至将她从他身边一辈子扯离,但为了她好,他无可避免地运用这么不堪,甚至卑鄙的手段,迫使她离开。
固执坚强的她,在他面前毫不保留地恸哭,泪水不仅洗过她悲伤的容颜,也侵袭着他的心,天可怜见,他心痛得想拿把匕首狠狠刺进自己身体里,来冲刷掉她为他带来的伤痛。
那一巴掌,不仅打得他手心麻辣烈痛,也打得他的心好沉重,差点将呼吸整个抽离。
知道这样的作法,纵使将来做再多的解释,她也不见得会相信,不见得会见他一面,
但这却是保护她的唯一方法,让她免于遭遇不测的保命良方。
“进荣……”
“奴才在。”
现下,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她……过得好吗?”他明白进荣对一切都很清楚,也明白进荣这奴才有多忠心,他必定也差人去打听元缃在城郊别业的一切。
“皇上,元姑娘……不好。”
绕且初立即回头,焦急、害怕、担心的神情在脸上化开。
她不好……
“皇上,元姑娘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差人送进房里的膳食连动都没动地被喜悦送了出来。元姑娘不见任何人,仅留喜悦在房里伺候。据喜悦说,元姑娘整个人像是脱了一层肉般,荏弱得仿佛轻轻一推便会昏厥过去。”
绕且初愤怒地吼道:“为什么不强迫她进食?为什么纵容她将膳食原封不动地退了出来?”为什么她不见人……
皇上,你大可以安心地与宁妃厮守在一块,被囚困在别业里,我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再见任何人,那么便不会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元姑娘固执得像头发了狂让人无法绊住的母狮,就连元姑娘的贴身丫环喜悦都没办法哄她入食,外人更没法让她吃下一丝一亳的食物。”
绕且初跌坐雕椅上,拢聚眉头。
他扶着额际揉捏。“进荣,难道朕真的做错了吗?”空洞且充满自责的嗓音,让进荣听了不免心酸。
“元姑娘终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的。”连他这外人都明白皇上为何会做得这么绝,甚至让自己没有回头的机会,元姑娘怎会看不出?
“她真能明白吗?”若真能明白,就不会以绝食来抗议他的无情。
“皇上,您真确定要这么做吗?元姑娘个性刚直,若有意拗折,很有可能反被扑打。”
“在一切未能确定时,这是暂且的。”
“皇上,如果时日拖得更久,恐怕想让元姑娘再回到您身边,会更加困难。”
“朕明白。”
他当然明白,只要这事一日不解决,他就无法眼睁睁看着她随时有可能身陷危境,还将她接回宫里来。
将她遣至宫外,是想让她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让她远离危险,或许他的做法绝了点,但不这么做,他根本找不出办法顺利地将她运出宫外。
进荣将玛瑙碗推到绕且初面前,香甜的燕窝银耳味扑鼻。
“皇上,这几日您也没吃什么,这碗燕窝银耳汤掺了莲子,滋补养身,趁热喝了吧。”。
绕且初拿起汤匙,犹豫了一会儿仍旧是放下。
“朕吃不下。”
进荣摇摇头,只好将碗收到托盘上。
他再也待不下了!他必须去看一眼。
“进荣,朕要微服出宫。”
“皇上,若进荣没猜错,皇上是要到别业去?”
“朕必须去看看,哪怕是一眼,朕也得图个安心。”
他害怕失去……
琉璃瓦覆屋顶,玛瑙色赤柱抵着整座屋檐,高三阶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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