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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做鬼也风流,好色贪欲的桂王爷,也算重温了一回旧梦,称得上死得其所了。不过,想不到忘忘这丫头,除了先前的知人善用外,尚懂得物尽其用,好生不浪费呢。
“王爷,朝慧公主在此。”有侍卫高禀。
上官自若微凛,步才移少许,又停在了原地。
“上官,请拿迷药的解药来。”南宫惑扬声道。
上官自若取出袖筒内的囊包,抛了过去。
“慧儿……”南宫慧给南宫慧服下,见她面色如土,鬓发蓬乱,不免心软。两人纵为政敌多年,究是同胞骨肉……“……你做什么?!”
好险!亏得身后侍卫出手及时,南宫慧手中的尖匕撩他衣襟擦过。
“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这贱人!”南宫慧双目赤红,手匕挥乱,如癫如狂,众侍卫拦她不住,又不敢硬伤,唯护住了南宫惑退避。担架上的南宫殿成了公主之的,蓦发一声尖吼,扑上去便是一气扎刺,“你这贱人,你竟敢污辱本宫,我杀了你,杀了你,你这贱人!”
众人愕然吸气,不止为公主杀了自家兄弟,还为公主所言的:王爷玷污了自家亲妹?
上官自若凌空跃下,飞指将公主的哑、麻两穴点住。
心幻散。中者陷入幻觉,至于幻觉影像为何,取决于幻前遭遇,以及施毒者在施毒同时,在中者耳边一并种下的暗示。眼下看,朝慧已将所有看到的物什当作她最痛恨的人事。他敢断定,她口中咒骂不停的“贱人”,绝不会是已教她刺成烂泥的南宫殿。
一切迷底,均在忘忘处。只是,忘忘虽擅毒却极少用毒,南宫慧究竟拿出了什么样的手段,逼迫医者天性的忘忘如此行事?他瞥见南宫殿血肉模糊的尸体,心念一动,却又陡觉寒意:不会,南宫慧纵然行事狠辣,但断不会有那龌龊之举,不会!不会……?!
“上官,慧儿为何有此状况?是中了毒还是中了什么邪术?”南宫惑感激他迅即出手制住了南宫慧的穴道,未使疯狂的她将“家丑”曝露更多。自家兄弟是个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此次,朝慧自天牢放了谋逆大罪在身的桂王,又在此莫名互伤成这副模样,且言间失状,传将出去,必是皇家的奇耻。他看一眼所随侍卫,忖道:除却十许心腹外,其他人,怕是留不得了。
上官自若焉察不知出他心底算计及眸内的杀机,道:“王爷无需挂怀,朝慧公主并无伤痕,形容完整,仅是心受了某种幻药的设计,出现了幻觉而已。且她口中所说的贱人,绝非桂王。而桂王与她,应该都是受一人所制。”若不是为了数百条人命,他懒得为南宫慧的声誉辩白去:她的作为,卑劣到令人发指,她怎么会,又怎么敢?屡屡失信于他已无需再说,但若忘忘不是和他习了用毒之术,今日的惨境将不堪设推,同为女子呢……
“你是说……”南宫惑指指一死一呆的两人,“他们同样都是受了别人的算计?有谁有这样包天的胆子,敢损伤皇家子孙?”
上官自若笑道:“王爷,那是另外一桩事,而朝慧公主纵犯脱狱是事实,您此来的主要目的不是捉拿人犯归案么?请先将人押回去,其它诸事,再慢慢料理罢。”
南宫惑叹口气,“慧儿的病,你能治么?”
“尽力而为。”
“多谢了。来人,将公主扶上马车,桂王……”他再摇头叹息,“料理一下,一并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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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慧公主,三岁能文,五岁能诗,当今天子得有五子,独有此女,更因其母为帝最爱之后,自幼所受疼宠远在各皇子之上,及笄时,加封天字“朝慧”,赐公主府,并与众皇子同席列殿听政……
史册到此,朝慧公主凤名再也不明。凤名远播、显赫一时的朝慧公主,在历史的长册中,仅留此残影。
天家对外宣称,朝慧公主后为天朝和平,远嫁南疆某国行和亲之旅,夫妇和谐,眷宠甚浓……
民家扑风捉影的道听途说中,却道朝慧公主纵犯出狱,受了贬斥不服,顶撞天子,触怒龙颜,监禁在皇苑某处……
真相孰底如何?不关己心者,谁去关心?关心者,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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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去救她出来?”阎觐挑眉问。
上官自若闻言,递到唇边的酒杯稍顿,“不去了。”仰首一杯酒尽。
“我想,若你出面说项,南宫惑会给你这个人情,毕竟,现在的她吃了你的蚀心汤后,已如新生。”阎觐不似他饮得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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