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暮趁夜救义弟穆归礼惊觉院牢空(第1/2 页)
依照记忆中的路线,江御暮趁夜赶到了关押江连镜的院子。
她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先跃上房顶查看情况。
关人那屋的门被两名护卫把守着,一左一右,哈欠连天。
出于谨慎,江御暮先用两层面巾裹住口鼻,而后才取出一支迷香,打开盖子吹了口气,细长的圆筒里立时冒出一股白烟。
夜风徐徐吹着,白烟混入其中,颜色渐渐消逝不见,迷香的效力随之扩散开来。
不多时,守门的两名护卫就觉得眼皮重了几分,即便努力想保持清醒,也无法睁开双眼。
怎么回事,是太困了吗?
左边那人嘴里囫囵说了几个连不成句的字,身体一歪,旋即昏倒在地。
右边那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好,我们是中了迷药了!
他还想亡羊补牢,抬手去捂口鼻,可是为时已晚。
在迷香的作用下,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便彻底黑了。
江御暮这才合上香筒盖子,从屋顶跃入院内。
诚然,她若想进屋救人,可以直接打晕这两个护卫。
之所以选择用迷药,其实是为了隐藏身份。
首先,这两人不但见过江御暮,而且都和她交过手。
一旦打起来,即便她蒙着面,也很有可能被认出真实身份。
其次,就算这两人眼拙认不出她,可是等到明日,他们向主子汇报人质被劫之事时,穆归礼肯定会怀疑救人者是她。
所以,她才要给他留下一条错误的线索——救人前先用迷香迷倒守门的护卫,说明救人者武功一般,无法做到、或没有信心做到以一敌二。
如此一来,就算穆归礼怀疑到她头上,她也有辩驳的余地。
江御暮上前依次扒开两名护卫的眼皮,确认他们的确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而后抽出其中一人的佩刀,用力砍断门上的铁锁。
响声巨大,吵醒了屋里的江连镜。
他的心砰砰地跳起来,似乎隐隐觉得——不,隐隐期待门外的人是江御暮。
毕竟若是穆归礼,或他手下的护卫,想进这扇门,直接用钥匙开锁就行了。
用刀劈锁?这可是江御暮的行事风格,他再熟悉不过了。
江连镜四肢被缚,无法坐起身,只能尽力伸长脖颈,向门口方向看去。
只见一把弯刀从门缝捅入,挑开两侧门板,穿着夜行衣的高挑身影一闪而入。
拉下面巾,来者正是江御暮。
江连镜心中大喜,却不敢出声,怕给她引来麻烦,于是只笑着望向江御暮,静等她告诉他现在是何情况。
江御暮快步走到床边,斩断捆他的四条绳索,言简意赅道:“跟我走。”
江连镜顾不上活动手脚,紧跟着她走出屋门。
见守门的两名护卫都晕倒在地,便放松了许多。
江御暮指挥道:“去开院门。”
江连镜照做,跑去打开院门后,探出头左右张望一番,确认附近没有其他眼睛。
江御暮则再次掏出刚才那支迷香,打开盖子扔在两个护卫中间的地上,接着从里面扣上门栓,翻墙离开。
拐出几条小巷,确认距离拉远以后,她才有心思跟江连镜对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
江连镜笑着开口,本想说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她不必担心。
可是刚吐出一个“我”
字,他忽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之所以故意受伤,不就是为了留在京城养伤吗?
如果伤好得太快,江御暮岂不是又要赶他去涵州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由喜转哀,语气也沉了下来。
“我……这几天都没怎么换药,伤口又痒又痛,怕是还得等一阵子才能恢复。”
江御暮又问:“这几日,穆归礼可曾来找过你?”
江连镜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步伐,扭头看向江御暮。
“怎么了?”
她也停住脚步,不解地问。
江连镜语气不善:“来过一次,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都说什么了?”
江连镜不自知地捏紧拳头,恨不得打在穆归礼脸上。
“他说,你很快就会成为他的下一任王妃。”
江御暮垂眸,轻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