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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的牡丹文绣后,宫昭容终于再度开始了往日的荣耀生活。
龙飞深爱妻子,遂带着两个儿子来宫家寻妻。一番争吵后,宫昭容竟将利刃送进了丈夫的胸膛,并将年仅五岁的长子刺成重伤!龙飞在身亡之前,拼命将妻子以及妻子和他人所生的女儿带出宫家,几日后黑山弟子在某座山上找到了龙飞和宫昭仪的尸首,而新任的宫家牡丹宫主却至此下落不明……
屋外松声阵阵,艳阳高照,和风徐徐地吹拂。但屋内却是一片冰寒。
她不要听,她什么也不要听。她是阿单,是从小在叫化子窝里长大的没爹没娘的孤儿阿单,是被黑衣捡回栖风谷的阿单,是十多年来和黑衣相依为命的阿单,是心无杂念、只想偶尔尝一尝大英雄滋味的阿单,是那个贪吃贪睡、贪玩爱哭的阿单,是那个总是惹黑衣叹息不已的阿单!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牡丹,我们寻了你许……”
“住口!住口!”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双耳,她不要听!不要听!
“牡丹……这……黑衣少侠……”
黑衣亦无语,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来握住她冰凉的双手,静静地望着她。
“我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黑衣?”澄清的杏眸中映入他沉静的面庞,惶恐不安的心静了些许,“黑衣,你明白的,对不对?我才不是那个什么牡丹!我是阿单,你捡回栖风谷的阿单!是不是?你告诉他们,我不是什么牡丹金丹银丹铜丹!”她不要离开黑衣!不要啊!
“就算你是牡丹,那又怎样?”他谁也不看,只静静地望着她,轻轻拉开她捂住双耳的手,一字一字地慢慢说给她听:“在我的眼中,我只知道你是阿单一一这就够了,不是吗?”他的眼眸依然冷清,从唇中吐出的话语也依旧冷淡,可他知道,阿单能听出他的安抚。因为,她是阿单,是他的阿单。
淡淡的懊恼,淡淡的叹息,淡淡的纵容,淡淡的欣喜,淡淡的开心,淡淡的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他只淡淡地认定了这份情一一友情……亲情……男女之情……
是的,那份当初他与阿单十年相处下来所拥有了的友情、亲情,而今他明白了,那其中也有着陌生情愫的存在一一在他以身为阿单挡掌的那一瞬间,他猛然领惜到,他们之间除了友情和亲情外,他对阿单还有另一份他从未想过的情一一男女之间的那份情。
男女之情啊,他本以为可以如师父一般性情淡泊、不涉儿女私情的;他本以为会如师父一般舍弃了七情六欲的,却因生命中意外地有了这孩子的加入,在朝夕相处了几千个日日夜夜之后,所有的“本以为”竟悄悄地消失,再也不见踪影。
总是不明白,生性淡泊的他为何会因一点点的小事而开心;总是不明白,生平最喜独处的他为何会容忍一个叽叽喳喳的爱哭鬼无时无刻地粘在自己身前身后;总是不明白,从来无牵无挂、自由如风的他,也会有为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牵肠挂肚的这一天!总是不明白的啊……
他忍不住闭上双眸,忍不住无声地叹笑起来。笑虽无声,却是他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声。笑啊,叫他如何不笑?枉他活了二十五六个春秋,枉他与阿单朝夕相处了十多个春秋,枉他总是偶尔疑惑,自以为他会因阿单无奈,会因阿单懊恼,会因阿单叹息,会因阿单纵容,会因阿单欣喜,会因阿单开心……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以看自己孩子的心情去看阿单,是以一名长辈的心情去待阿单,却不料、却不料一一他对阿单,却一直还有这一份莫名的儿女情思哪!
笑,叫他如何不笑?
“黑……黑衣?”
他无声地笑了许久许久,而后俯首在阿单的耳边说:“这一辈子,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你……知道了吗?”放手?他如何去放手?这一生一世也不能放手的啊。
“真……真的?!”阿单瞪大杏眸,慌乱的心跳因这一句低低的表白而真正安静了下来,冷到几乎发抖的身躯因黑衣的贴近而开始泛起暖意。
“我从来不喜欢别人质疑我说过的话,你知道的。”而这个“别人”,也从来只有她一个啊。
“知道!知道!”阿单用力点头,猛地扑入他为她敞开的怀抱,苍白的脸色顿时泛起兴奋的红色。黑衣还要她,黑衣不会放手她,黑衣同她一起,而且是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牡丹!”晴天霹雳的吼声硬生生地蹦出来棒打鸳鸯,“你可是宫家之主啊!你怎能如此……如此……”
与一名男子旁若无人地拥抱在一起,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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