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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黑衣……呜……黑衣……你说话啊……呜……我不要你死……呜……”阿单大哭了起来。
黑衣微微地睁开眼,见阿单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轻声安慰:“我还没死,你哭什么?”话未落,一口鲜血便“哇”地喷了阿单一身。
“别说话啦!”阿单用力吼他,急忙去摸他的脉象,“奇怪,你的内息并未乱啊,怎么会气血乱涌?”对于医术,阿单只是略有涉猎,“呜,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努力学习医术的!”心早慌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才能救得了黑衣。
“好了,别哭了,我没……呕!”黑衣又喷出一口血来,脸也红得吓人,“我只是……呕!”血如泉涌,一口接着一口。
“怎么办?!怎么办?!”阿单手忙脚乱的,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用担心。”黑衣左手无力地支地,靠坐到石床上,“我暂时还死不了。”只是,他离死期也不太远就是。再闭合双眸,试着再次引导内息从丹田缓缓游至涌泉,在緞稍微停顿,然后让内息再次重回丹田。但是,内息却在即将回归丹田的那一刻,竟不受他的心念引导,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直直冲向膻中大穴!
“哇一一”涌得更急更凶!脸也越来越红。
怎么会这样?!他痛苦地睁开双眸,禁不住喘了起来。天啊,要命!
“黑衣?黑衣?”阿单担心地跪坐在黑衣的身边,担忧地看着他的模样。怎么会这样?按常理来说,吐了这么多的血,脸色早该苍白如纸才对啊!可黑衣却为何脸色竟反常地红得厉害?难道,这并非是单纯的走火入魔?!
“黑衣?黑衣?”阿单忍不住再唤。
“别吵。”黑衣叹息一声,“扶我去冷泉。”他甚至连站起的力量也没有。
“好,好!”阿单用力将黑衣扯到背上,一步一步地拖着他往屋后的冷泉走去。五年来,阿单到处攀爬,力气大了许多,还勉强能拖动比自己高的黑衣。但就算如此,等阿单气喘喘地将黑衣拖到冷泉边上,也已是累得喘不过气来。
这寂静的月夜里,只剩两道粗粗的喘气声。
“还、还要怎么做?”瘫在冷泉沿上,阿单问背上的黑衣。
“将我拖下水一一哇!”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恰巧喷了阿单一头一脸,“对不起。”黑衣苦笑了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阿单顾不得一脸的血腥,努力将黑衣拖入冷泉,怕黑衣无力坐着,他索性跪坐在冰冷的泉水之中,小心地扶着黑衣在水中打坐,“接下来呢,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若是能闭嘴,便是帮我大忙了。”黑衣扭头瞪了叽叽喳喳不停的阿单一眼,冷哼一声,实在无力去应付他。
“哦。”扁扁嘴,阿单听话地不再打扰他,也开始垂首细细思索,努力回想他曾经读过的医书,想找出救治的法子。走火入魔分许多种,其中有一种是因为内息循环太猛太强,以致习之人无法控制内息乱冲,从而导致气血翻涌、吐血不止一一黑衣难道便是如此?!
可先前他看过黑衣的脉象,黑衣的体内并未存在内息乱冲穴位啊!那么一他又是怎样的症状呢?况且,黑衣的脸色为何红得如此厉害?这又怎么解释?阿单努力地想了又想,却怎么也寻不出一丝与此有关的记忆来,心急如焚的阿单又开始呜呜地低哭。
“阿单!”黑衣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不要哭好不好?麻烦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可以吗?”他已经够难受的了,天晓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内息一直盘旋在膻中大穴,他浑身灼热似火。冰冷的泉水竟不起一丝降温的作用,而膻中大穴的气血又将往下狂涌!
天啊……他苦笑不已,一边努力压抑内息的汹涌骚动,一边埋头苦思。这“风起云涌”、修习起来虽然不易,而世上也甚少有人能练到第七层的。但依师父曾经的经验,却并没有多少的凶险才对。为什么他练到最后的紧要关头,竟然会无法控制体内的内息?而内息又为何会汇聚于膻中大穴?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想再凝神思索,却喉中一甜,一口血又喷了出来!他冷哼一声,知道自己若再无法将膻中大穴内的内息调出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便有可能会经脉自断、散功丧命!
可是,若想调稳早已错乱的内息,必须有懂武之人帮他才行。而他的身边却只有一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小鬼,根本不懂一点儿武学,更没有一点儿内功修为!
看来,天要亡他啊。
无力地靠坐在阿单身前,黑衣不由得叹息,也不再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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