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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没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挑了个料子厚实的,又问她:“这个花色你还喜欢么?”
他心细地很,又以自己意见为重。孟远点了点头,他就拉着她的手去结账。
孟远今天下去没课,蒋勘正便直接将她送回了公寓,给她挂好了新买的窗帘,才告辞,他定了中午的飞机回国。
临走的时候,他叮嘱孟远:“治疗气管的药要按时吃。你们社区有几家中餐馆,街角的那一家味道还不错,能少做饭就少做饭吧,对你气管也不好。”
他又絮絮叨叨说家里的工具箱在哪里,水管怀了该打哪个电话。孟远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阿正,这里是我租的公寓啊。”
蒋勘正愣了愣,脸上染上了红潮,理了理东西真正告辞。
他没有要孟远送,自己打车去了机场,十几小时的飞机,才又回到了布桑。
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就接到公司的消息说,美国分公司的事情审查没有通过。他从机场一路直接到了公司,当天又熬了夜,与下属加班,重新做审查资料。
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连孟远的电话都没有打。
以前,他回国算着纽约时间差不多在上午的时候会给孟远打电话报平安。而孟远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正感到稀奇,摩挲着触屏,心里反反复复地问:自己要不要主动打一个?
正当她要按下拨打键的时候,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
孟远只好先去开门,原来是孟军和李深来看她了,原来已经到了周末。
“爸爸妈妈,快进来。”
李深去招呼了一下她身后说:“从凌,进来吧。”
孟远这才看到,她妈妈身后跟了个年轻小伙子。
“这是我女儿孟远。孟远,这是妈妈在哈佛认识的博士生,盛从凌。今年三十岁,年轻有为。”
李深从来没有这么介绍过一个人,她最多会说这是谁谁谁,从来不会加形容词。这使得孟远不得不多看他一眼,没想到那个盛从凌也在看她,笑着对她说:“远远,你好,我也是布桑人。”
他伸出手,孟远只好跟他握了握。
孟军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兴,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倒是李深很高兴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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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看着盛从凌在厨房做饭的背影跟身边的孟军说:“小盛这年轻人还真不错。”
孟军坐在孟远家的小餐桌旁;忍不住反驳:“我们远远好多了。”
“可是远远真的不小了,之前那么伤心;需要有人好好照顾她。”
听到这个原因;孟军又不免偃旗息鼓。这半年多他们夫妇俩又常年在国外做研究,而孟远又不在国内,虽然常跟他们通电话;但是始终不知道她是不是过得真的很好。所以妻子将盛从凌带过来的用意,他也不能反驳。
还是总要有人照顾孟远啊。
盛从凌从厨房里端出了糖醋排骨、红烧鱼、芹菜炒肉丝、清炒豇豆和西红柿平菇汤。四菜一汤,漂亮的色泽加上诱人的香气,使得李深立马夸他:“小盛,你原来真会做菜。”
“老师;您尝尝。”他笑容清浅;转头问孟远:“米饭好了么?”
“啊,哦,我去看看。”孟远有点心不在焉,走到厨房时还差点忘了自己要干嘛。好一会儿想起来,便盛了饭往外走。
这时候,她刚刚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孟远心里一跳,连忙快步走到餐桌前,因为急,便将手中的饭碗“砰”一下放下来。忍得父母甚至盛从凌都不得不注视她。
孟远已经管不得许多,她还没拿出手机,却已经像知道是谁的电话一样,看都没看,立刻接起来:“喂?你怎么了?”
蒋勘正略带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她的耳朵里:“远远?”
她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原处。
孟远慢慢踱回厨房,边走边问:“阿正,你出什么事了?是现在才有空么?”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蒋勘正轻轻咳了一声:“有点小感冒,现在快好了。对不起,远远,让你担心了。”
原来是生病了,是那天冲凉了么?
“你不要担心。”蒋勘正安慰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李深见孟远待在厨房里,也不出来,便走了进去,哪知道便看到孟远侧脸表情几乎是要哭。
刹那间,李深像明白了什么。半年之前的一个夜晚,孟远在她怀里哭的那个夜晚,她脸上的表情也是这样的。李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孟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