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页)
书里的女配叫杜晓彬,她就是个丑女孩。她曾经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不留情面地对她说:你太丑了。
她也想要去□,但她出身极为贫寒,根本不可能拿出这样一笔资金。
于是她开始做小姐,打算用卖身的钱去把自己变得美丽。
那是暮田田看过的最为矛盾因而也最为有意思的一个故事。表面上看杜晓彬是为了让自己所爱的人爱上自己而这么做,可她在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陌生男人随意践踏的同时,实际上已经是宣判了自己爱情的死刑。她亲手杀死了它,以此作为对所有男人的嘲笑和报复。
杜晓彬是很现代的女性,她事实上非(提供下载…87book)常独立坚强有主见,相似的甚至看起来更加卑微的举动由她做出来,是一种不择手段的自利;而第二世的阿滦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她的所有牺牲所换来的,不过是原本还握在手中的最后一点希望的流失一空。
阿滦的前两世,一世胖,一世丑,听起来都是最浅薄的不能获得幸福的原因,但这却也是最为寻常而难以打破的幸福障碍,现实得让人无能为力。暮田田和沈寂涯相视一叹,都明白了阿滦将董瑞林囚于此处喂成巨胖的用意——他当年想必也是相貌堂堂的英伟男子,她要他胖,要他丑,用肥胖来打碎他的容貌与健康,击垮他对自己所有的信心。
第三世想来也是相同逻辑的故事了,但正因如此,沈暮二人非但没有觉得乏味,反倒更为好奇,这回又会是怎么回事呢?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阿滦的悲催第三世
第三世,我生下来时不胖亦不丑,小小年纪便已是个美人坯子,家中爹疼娘爱,五岁之前,我都无忧无虑。
可就是五岁那年,厄运突然降临,我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一家杂耍团。
这杂耍团做的都是昧良心的事。他们买了孩童回来,将有些人打断手脚,有些人则毒哑刺瞎,我大约该算是其中最为不幸的一个了。我被装入瓮中,一困就是十年。
十年后他们打碎瓷瓮将我放出,我便是个大头侏儒。
我们这些残障怪人被鞭打着日夜苦训,各个练就一身技艺,登台表演。其实我们虽然对杂耍团的老板和师傅恨之入骨,却根本不可能逃走,毕竟如我们这等人,逃到别处又何以为生?要说找回家去,如我这等模样,也已是无颜更不忍与父母相认了。
饶是如此,他们还是信不过我们,将我们当成畜牲,不演戏不训练的时候,我们都被用大锁链拴在一起,别说行动自由了,便是尊严也半点皆无。
我们每次演完杂耍之后,都要端着帽子盘子满场磕头求乞,好心人便会将些铜板银钱施舍下来。
那一日,围观的人中,有一个你。
一看你就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一身华服,容颜俊美气度非凡。我随着杂耍团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虽不过一十八岁,却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世面,可那天我走到你跟前,不过是无心的一眼,竟看痴了过去,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并非独自前来,身旁跟着几个同伴。他们一看我这神情便开始不干不净地纷纷打趣,而你神情倨傲,垂眼斜斜一睨,唇角轻轻一勾。
你那副模样分明是极其瞧不起我的意思,我却心里一荡,只觉得你那一下做作更是邪魅无比。身后传来大师傅的呵斥声,而我充耳不闻,只呆呆地望定了你,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你轻描淡写地对同伴说了一句:“瞧她这小可怜样儿,可别害得她回去挨打了。”
说着,你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币,递了过来。
我刚要接,你却突然一抬手,我便够不着了。
周围的人齐齐发出哄笑,定是笑我好端端一个人,却将自己当成了狗,如此摇尾乞食。而你越发觉得有趣,索性耍弄开来,以银币引我道:“来,来,跳起来拿,够着了便是你的。”
我恬不知耻,竟真甘心为犬,一蹦一蹦地努力去够你的手。
你玩够了之后,才将那银币施了给我,脸上一副重新无聊下来的神气。
我心里大为失望。原本只望你就那样天长地久地逗弄下去,我便可以一直在你跟前,可如今你一停止,我便只有离你而去了。
我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此时你身旁有一名同伴说道:“佟兄,你瞧,人家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那小眼神儿真可怜见的!”
我这才知道你原来姓佟,正自欢喜,便听你语调慵懒地说道:“哼,什么歪瓜裂枣都来喜(87book…提供下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