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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劲一弹,木簪墨龙般腾起,呜呜的尖厉风声却分别从左右上下纷纷响起,有如千百枚木簪同时射出,木簪本体却无声无息的以玄异的轨迹,没带起半丝劲风地朝左临风的咽喉激射!休说左临风双眼已废,即使双目完好,这下也绝不容易应付!
「卑鄙!」铁衣看不过侯君玉以这种阴损手法对付瞎了眼的左临风,重刀一挥,便欲插手,但木簪去势怪异之极,似左实右,以铁衣的眼力亦以无法摸清木簪的真正动向!
就在铁衣一颗心提到腔子上之际,木簪已射至左临风身前不足三尺处,他仍似全无所觉,木簪忽地一昂,幻术般转向,速度更增,一下射到他眉心要害!眼看左临风势必命丧簪下,就在木簪将到未到的一刹,左临风把头微微一低一侧,动作说不出的写意好看,那追魂夺命的木簪已不偏不倚的插在他刚挽好的发髻上。
「多谢三哥还簪!」左临风压下翻涌的气血道。
「出去没几年,怎麽学得一身小家子气!」侯君玉望著半步也没被震退的左临风惊疑不定。
「没法子,三哥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穷得要命,连这个也是别人施舍的,嘻嘻。」
「帝君请自重…」侯君玉像看到甚麽怪物似的,呆望左临风毫无紧张感的写意笑容,俊目中锋棱渐减,喟然道:「三哥…难为帝君还记在心里…」
左临风知道已成功将他镇住,继续动之以情:「十儿瞎了眼之後,反而想起很多事,在那炼狱里,三哥是唯一对十儿好的人。」
「你这天生成的闯祸精!从小就是我的克星!不是偷吃便是偷走,连累我们不知被长老吊起来打了多少顿!偏就是挑了你这闯祸精当宫主,想起便叫人不服…」侯君玉口里不服,身上的杀气却不知不觉的收敛起来,整个人看来更是斯文俊朗,举动气质隐然与左临风有三分相似,脸容如冰玉般光泽莹润,但却冷冰冰地,欠缺活人的气息,便似尊玉石雕像一样。
「三哥是来求医的?」左临风骤出不意地问。
「帝君怎会…」侯君玉一惊。
左临风微笑:「那还不易猜吗?你既不是来抓我回宫,又不会来求剑,剩下的便只有求医,我是过来人,岂会不知淬玉功练到六重以上,走火入魔的现象便会慢慢显现?正是因身有隐患,我当日才会被拜火教所伤。」
「那麽帝君现在…」侯君玉试探道。
「总算已将玉种的祸害除掉了啦,可是当中要冒极大风险…」
「属下无意中从祈长老遗留的手札中得知玉种的祸害,当中曾提及才子或可有法解救,故此前来求医,只要可除去玉种的反噬,多大风险属下也愿意冒!」侯君玉从左临风口中听出一线生机,怎不大喜过望?
「君玉不必急於一时,此事我还需与庄主细加参详,找出较稳妥的方法,到时自会设法为你除此大患。」
「谢帝君不计前嫌,君玉定必为帝君效忠,至死不渝,属下先回宫向长老解释帝君情况,再遣人接驾还宫…」侯君玉急忙撩衣向左临风单膝跪下。
「求三哥让我多逍遥些时候罢!别那麽快叫人来接我!」
「那有帝君像你般不像话…好了,我跟长老说你还要静养些时日,你满意了罢?」侯君玉无奈道。
左临风笑著点头,侯君玉站起来向方、铁二人拱手致歉,扬声向水阁内的南宫绝道:「君玉行事莾撞,擅闯贵庄,在此向才子告罪。」
「庄主不会与你计较…十一郎他还好罢?」左临风显得少有地担忧。
侯君玉苦笑:「没有你在,他怎会还过得「很好」?不过你已答应回宫,我可以替你从长老那里接十一回去照顾。」
左临风黯然道:「有劳君玉为本宫奔走斡旋,退下罢。」
侯君玉向他施了一礼後纵身飞退,顷刻已自失去踪影。
十一。 玉童 (3)
侯君玉一走,立秋便上前笑著嚷道:「想不到你这小叫化还真的有几分皇帝的臭架子…」他伸手一拉,左临风竟然整个人倒在他怀内,一个劲的抖个不住。
「那家伙已经走了,你不用再怕了嘛…」
「蠢…蠢…材…」左临风竭力的咬紧牙关,但仍是抖得声音发颤。
「咦!你怎麽冻成这样!庄主,瞎小子发冷哩!」立秋叫声未歇,南宫绝向阁外的方涛道:「阿涛,你来封了风儿穴道,他现在寒气入骨,受不了我的玄阴之气!」
方涛二话不说的飞身入阁,隔空以指风封了左临风九处大穴,一面惊问:「怎会如此?风儿被侯君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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