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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雨说:“噢对了,你现在是李队的秘书了,他下班你自然放羊。”
邵宽城说:“什么秘书啊,就是内勤。”
赵红雨笑:“恩,你真低调。”
邵宽城说:“看出来了,你这个班上得挺闲的。”
赵红雨说:“怎么闲啊,没把我累死!我现在才明白资本家的心有多狠了,私人老板的公司是绝对不会让雇员闲着,绝对把你的剩余价值全给榨干。”
邵宽城说:“那你晚上休息得怎么样,住别墅的感觉挺好吧?”
赵红雨说:“没感觉,憋闷。”
邵宽城说:“那么大房子还憋闷。”
赵红雨说:“求理解,行吗?理解万岁!”
邵宽城说:“那你怎么憋闷了,别墅空气不好,不通风?”
赵红雨说:“那个女的,阴气太重。”
邵宽城说:“哪个女的,你后妈?”
赵红雨说:“连那个小保姆,都阴气。我要不是为了你……”
邵宽城马上打断她,一点不吃亏的样子:“你是上任务啊,可不是为我!”
赵红雨闷了一下,说:“行,我上任务,我还是警察,这是我本职工作,分内的,行吗?要不说你这人极品呢,我躺下装死行吗!”
赵红雨说罢,拉开车门下车,邵宽城问道:“哎,你急什么,干吗去啊?”
赵红雨说:“我得赶紧回去吃饭,要不还得跟那俩女的请假!”
邵宽城半懂不懂地点头:“噢,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吧,保持体力。”
赵红雨没好气地说:“休息什么呀,你弄清楚点,我这算是上班!”
邵宽城愣片刻,才说:“哦,我躺倒装死。”
同一个傍晚,《唐史讲坛》新一期节目录制中。
不知是前几日河南之行鞍马劳顿,还是昨晚夫妻争吵伤神伤身,镜头中的万教授显然有些疲惫,整期节目缺乏激情,无甚亮点,平淡完成。
这期讲坛说到,开元二年,唐玄宗的宠妃武氏再次生下一个男孩。此子肤白肉嫩,甚得上欢,皇帝爱不释手,赐名“敏”,封怀哀王,更赏母子百帛千金。为保幼子平安,玄宗御赐白色玉环一枚,做为庇佑之器,坠于襁褓。是年冬,恶咒再现,怀哀王李敏怪疾夭亡,未满周年。武氏悲极神失,一蹶不振;玄宗亦痛伤龙体,多日不朝。开元四年,武氏再产,诞下一女,此女唇红齿白,面容甜美,玄宗赐封上仙公主。翌年春,上仙公主于惠宁宫再告夭亡。
至此,武氏之嗣,无一幸免。
王皇后仍然是在乾央宫听到公主不治的奏报的。从这一天起,她开始秘密地供奉神木。在那块被方士施过法术的霹雳木上,刻着玄宗与皇后两人的名讳,王皇后每日焚香三叩,祷拜如仪。
关于乾央宫供奉神木一事,在大唐的后宫,是一个绝对的秘密,知晓者除皇后的兄长王守一外,只有乾央宫的几个贴身宫女。王皇后是非常迷信神巫怪力的,所以最终不惜冒大不韪,孤注一掷。
武氏的三个孩子相继夭折,夭折的内幕以各种版本在后宫疯传,其中数个版本把皇后牵涉其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王皇后本人不知是佯作不知还是真的浑然未闻,对宫中“流言”从不过问,从未追究。在皇后面前,关于武氏的一切话题皆为禁忌,所以,流言再多,也没有人敢在乾央宫里公然提起。
讲到这段宫廷秘史,不知万教授有没有想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如果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女人分宠,对这个男人来说大约都会成为一种不幸。尽管所有正史中都找不到王皇后害死武氏三子的任何记述,但野史正是根据武氏分宠的事实和人类的一般生存法则,演义了王皇后与这三起夭亡的关系,似也不无道理。
就在万教授讲述这段宫廷杀戮的当天晚上,在他自己的家里,一场精心策划的“杀戮”也开始启动。这实在是一个命运的巧合,天意似的,让所有后来的知情者无不扼腕叹嗟。
从那天开始,在万教授的家里,林白玉和赵红雨因利益而结仇,与小保姆因利益而结盟。唯一对这场战争浑然未觉的,是这场战争的另一方,也是这场战争的目标——赵红雨。
那天晚上赵红雨匆匆结束与邵宽城的幽会赶回父亲家,路上堵车,回到父亲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半钟了。父亲去西京大学录节目还没有回来,令她意外的是,林白玉居然还在等她共进晚餐,见她进门才吩咐保姆小刘端菜上桌,而且,对她的迟到没有一句抱怨。
那天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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