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与最终(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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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名扬走到餐厅角落的小包间，周叔正坐在那里抽烟。

傅名扬坐到他对面，喊了声：“周叔。”

周叔笑道：“今天的菜吃得还习惯吗？”

傅名扬也慢悠悠地点燃一根烟：“周叔的手艺一向没话说。”

周叔呵呵两声。

傅名扬：“怎么没看到我莲姨。”

周叔看了他一眼，充满警戒。

两人各怀心事，吞云吐雾，不吱声。

终於，周叔受不了这种紧迫盯人的沉默，开口：“名扬，算周叔求你了，别再查那件事，你是真打算逼疯你莲姨就对了。”

傅名扬往后靠着椅背，紧紧看着他，眸光冷沉幽深，一只手下意识地玩起打火机。

周叔将烟放到烟灰缸按熄，叹气道：“你这孩子，脾气怎就这么倔，有些事一味追根究底，能改变结果吗？”

傅名扬嗤道：“怎么你们都这么怕让我知道真相。”

周叔看他：“我们？我们还指谁？”

傅名扬吸口烟，也按灭剩下的半截烟：“你知道的。”

周叔垂眼，被傅名扬那双眸子盯着，不知不觉心底发毛。

傅名扬面容冷峻：“周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周叔叹气：“你莲姨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或许有些我们也並不是那么清楚。”

他又点了根烟，手指夹着，一口都没抽，任烟慢慢燃烧，忽而抬眼看他，忽而看着餐厅外场，眼神总有意无意地迴避傅名扬。

好半天，两人又陷入无语中。

突然，周叔手猛地一缩，烟掉到桌上，只剩一小截，烧到他手，他都还没发现。

傅名扬定定看着他。

傅名扬这种无声的凝视，很有杀伤力，被看得人通常撑不过五秒就崩。

周叔眼神很是平静，边抹桌子边说：“何必呢？二十多年了，一直追究这些做什么？人要往前看，就算让你知道凶手是谁，又如何？你杀了还不成？”

傅名扬忽然笑出来，周叔不解望向他。

傅名扬笑着探问周叔：“终於说出来了，周叔，你想借我的手，处理那个凶手，对吗？”

周叔手顿住，很快撇傅名扬一眼。

傅名扬漫不经心：“其实我来也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确定我心中所想，现在我更加肯定，你们和这件事有关。”

周叔不语。

“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叔又点起烟，打火机压了数次，火都开不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还冒出细密的汗珠。

傅名扬又接着说：“你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谁是凶手，不必装神弄鬼，给我那些东西？”

“我没寄什么东西给你......”周叔惊觉地止声，瞪大眼看着傅名扬。

良久，两人就这样对视，彼此的眼里，风起云涌。

最后，周叔像被抽乾力气，手用力扒拉两下头发，脸色苍白，心里一股怒火，朝傅名扬撒泼：“你听好，你母亲的死，你父亲要负最大的责任。”

傅名扬往前，命令道：“告诉我，当年的事。”

——

汪颖吃完最后一口点心，杏仁豆腐奶，肚子撑的好涨，跑了卫生间一趟。

没办法，濯清莲的东西太好吃了，她忍不住地一口接一口，每一道菜都吃得盘底朝天。

这里连卫生间都设计得相当别致，座落在两道花丛中，出来走几步，旁边就是员工休息室。

屋里传来说话声，汪颖下意识停下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件事特别奇怪？”

“啥事？”

“每次少主带那位姑娘来，莲姨的情绪都很过激，好像......”

说话的人顿住，估计在斟琢用什么字眼比较恰当。

有人开口：“像看到鬼。”

“对对对。”对方连说三声。

汪颖手握拳，差点冲进去，给说话的人，一个爆栗。

她这长相，居然把她形容像鬼。

“你这么说，好像真有这回事。”

另一个人说：“什么好像，刚才周叔听说少主要来，立马差人送莲姨回家了，你们说.....”

汪颖轻手轻脚离开现场，脑海中忍不住浮现，每次夏沐莲见到她的一幕幕。

“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