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吴邪不想做第二个解连环,他自认为很有男人气概,然而听了小哥的话心又软了下来,“小哥,你让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就真跟个娘们似的吧,我总得娶媳妇吧。”
“嗯,知道了。”小哥面色依然平和,一颗心却是掉进冰里,瞬间结成了冰碴子。
翌日清晨,瞎子早早的坐了汽车直奔杭州火车站,及至拖把得到消息一路跌跌撞撞追到车站时,发往北平的快列早没了踪影。
小青年托瞎子的福现在也混上了营长,此刻小营长站在熙攘人群里,急的猛一跺脚,咬着牙道,“黑瞎子,没完,总有一天,你等着吧。“
吴邪小哥仍浑浑噩噩的过着小日子,没人提以后的事情,对于这种有今儿没明儿的日子,俩人过的小心翼翼,谁都不肯去破坏这种安静美好。
然而那一天却是很快到来,晚上张起灵接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嘱咐了他,万事小心,最好不要跟共|匪动手,自己人没什么好打的,能躲就躲,万不得已另从长计议。
张起灵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保存实力,他们不是中央的嫡亲部队,中央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他们,关键时刻就是来做炮灰的。
张起灵给吴邪去了一通电话,简单的告了别,俩人也没有温柔缠绵,仿佛从此当真天各一方,相聚遥遥无期。
夜里张起灵呆在军营处理事务,忽然冒出很多需要及时处理的军务,并没有回去,吴邪则裹着被子坐在二楼卧室窗台上瞪着外面的马路瞧了一夜,没有一辆汽车是拐入这进院子的。
天快亮时,疲惫不堪的爬下窗台,拍了拍脸,妈的,还不如人家解连环呢。
张起灵处理完军务赶来时,天朦朦亮,在街上停了车,打开车窗,探出头来,瞧见了灰蒙蒙的窗紧紧闭着,呆瞧了大半个钟头,末了发动汽车拐了回去。
这日清晨,张起灵带了部队浩浩荡荡出了发,吴邪则窝在自家沙发里闷着脑袋想心事。
自认为总算是没丢脸,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泪眼挽留,妈的,还真是一爷们。
仿佛做了一场春梦,所谓春梦了无痕,大概就是这样吧,忽然就断了,分了,利利索索的,毫不拖泥带水。
自打知道了解连环跟三叔那些事儿以后,他心里无端的毫无自信,十多年都能这样,何况他俩还没十个月呢,如果混成了解连环那样怕是一辈子都完了。
三叔跟陈文锦也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里过小日子呢,兴许孩子都该有了,解连环却还在满世界的找他。
张起灵坐在汽车里抱着胸,瞧着车外面一直往后退的残花败柳,身体随着汽车上下颠覆着,心里则很不平静,吴邪的反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认为吴邪会泪眼婆娑的告诉他,会等自己,哪想却是透心凉的一番话。
马上就要过年了,爷爷奶奶也从长沙姗姗而归,父亲母亲也随即赶了回来,只差了三叔。
这天吴邪呆在西泠印社,围着火炉子喝着小茶,千年难遇的有客人登了门。
不过这客人可是特别,一身戎装笔挺利落,背上背着一件裹着黄白绸布的长方盒子,二十七八岁光景,笔直立在门口,很公式化的开了口,“请问这是吴邪的店吗?”
王盟掂着鸡毛掸子迎了上去,“是,你找我们老板?”
那人点了点头,吴邪心内一惊,立即站了起来,“我是吴邪,什么事?”
那人向着吴邪立正跺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卑职370军三师师长,敝姓李,司令命我来您这里寄存一件物件。”
随即卸下背上绸布盒子,小心翼翼平放至旁边柜台子上。
吴邪屏气敛息挪到跟前,颤着手一层一层揭下了绸布,里面乃是一樟木盒子,顺着两边小心打开,一件上好的黑金古刀赫然躺在里头,冰冷闪着光就如他的主人张起灵。
李师长如释负重吐了一口气,“吴老板,这东西很沉,从河坊街口背到这里,背都要压弯了,得了,任务完成了,司令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取回这件宝贝的,这可是司令家传宝贝。”
吴邪心内登时又喜又悲,悲喜交加,末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向刀面。
李师长跟王盟俱吓了一跳,还是李师长世故圆滑,“哎呀,吴老板,您这是怎么了,对了,还有件东西也是给您的。”
一面说着从军装武装带上取下一枪套,打开取出一崭新程亮的精致小手枪,“这是新款勃朗宁手枪,后座力小,最适合您这样的读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