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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可还长着呢……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就来绮春楼找我……我也不要你卖身于此,我只要银两。”
兰泽坚决地走了出去。
兰泽终究还是当了那件衣裳,拿了聊胜于无的一两银子。
晨光稀微,兰泽枕在潘磊臂上,他温暖的身躯紧靠着她,沉睡中的他有些孩子气,她回想着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清,心头一股暖流流过。
昨夜他回来,她告诉他,她绣好了一些图样,要拿去城里卖,顺便买些东西回来,他说跟她一起去,她拒绝了,要他好好在家里读书,不用担心,他说可是风雪似乎要来了,她微笑,说如果风雪来了,她便在从前一个盼玉楼的好姐妹的夫家借往一宿,顺便叙旧,他点点头,也不再坚持,只嘱她路上小心。
回想起昨天的对话,兰泽很是辛酸,这是她第一次欺骗他,她不能对他说,为了让他能专心读书,她决定答应综春楼的钱境娘,就那么一次,让他们能够安然度过整个冬天,她不能说,她不能这样说。
昨儿个夜里兰泽无法成眠,睁着眼望着上方,炭火明灭的光影映射其上,他曾说过她是他心中的观音呵,她能够背着他做如此不洁的事吗?她翻来覆去地想,如果她旨诉他,没米了,他一定会放弃读书的,她不想看到他的才华被埋没呵……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直到天亮,兰泽才下了决定。
“醒了多久了?采采。”潘磊醒来,问。
“刚醒……惦着要出门呢,怕误了时。”兰泽不敢看他的眼,忙起身梳洗。
“嗯,早些回来,喔?”潘磊和悦地笑着。
“好。”兰泽背对着他,假意拨弄炭火。
“这两天若我赶不回来,灶里边有几块饼……不然,大娘说要你过去一起吃。”兰泽琐琐碎碎地盯咛着,像是要出远门。
“嗯,我知道了。”潘磊起身,道:“我先去帮你给马上鞍。”
兰泽点点头,望着他浸沐在朝阳里的颐长身影徽微发怔,他待她总是如此的好,将来,若有一天,他知道了她背着他做了什么时,他还能和颜一如往常吗?
兰泽不敢再想了,满腹的酸楚,十岁那年她与弟弟饥寒交迫,从此入了盼玉楼,十年后她仍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再次踏入娼楼,盼只盼,潘磊能够功成名就,不致埋没一生。但以后的事呢?她不敢多奢想。
“采采,好了。”潘磊带着一身朝阳走了进来,兰泽努力笑了笑,那笑里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但是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我走了……”兰泽一扬手,马儿便向前奔去。
一插持续了三天的风雪,侵袭了长安城。
兰泽里着被子,坐起了身,拿起她跟丫鬟特别吩咐的黑色药汁,当着男人的面、喝了下去。
男人从棉被里伸出了手,钻人里着她身躯的棉被缝隙,来到她韵腰伺,爬上她的胸前。
“你很美。”男人的手缓缓揉捏,道:“但是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在一起三天了。”
兰泽不理会他,迳自吹凉着药汁,一口一口,咽下去。
“碧儿,备水。”这也是她的特别要求,她要洁净污秽的身躯。
“我跟你一块洗……”男人捧起她的乳房,在她耳边吹气。
“不可能。”兰泽冷冷地道。
“这么寡情……嗯……你不是这儿的姑娘,那你是谁?”男人取下她的药碗,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放手。”兰泽努力想挣开,道:“我是谁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你要的是我的身体,我要的是钱,交易完了,我们各不相欠。”
兰泽说完这些话,一时间竟回忆不起,从前自己用尽手段讨好勾引男人的模样。
“你像个谜,让我很有兴趣知道。”
“设什么好知道的。”兰泽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她觉得自己好下贱,潘磊清澄的眸光仿佛在潜竟识中鞭答着她……天啊……
“你有别的男人吗?”
“不关你的事。”
男人听闻,狠狠地,在她雪白的颈项上留下鲜红的吻痕。
“这是我的印记,给你的男人看到。”他大笑,兰择掴了他一巴掌。
此时碧儿在门外道:“小姐,水备好了。”
兰泽挣开他,穿起外衣,将钱袋揣在怀中,道:‘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说得极讽刺而轻蔑,银、贷两讫。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