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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守于此处,硕鼠若来,为老朽驱之!”
“弟子遵命!”
“几上是些竹简,若是困倦,你可读之!”
苏秦叩道:“弟子叩谢先生!”
鬼谷子眼睛闭合,渐渐入定。苏秦眼角一瞄,看到一条棍棒,悄声走过去,拿在手中,守在离鬼谷子几步远的地方,眼耳并用。
苏秦一丝不敢懈怠,一直守到后半夜,并无半点异音,那只硕鼠更是不见踪影。苏秦陡然觉得困倦,打声哈欠,猛然想起先生所嘱,赶忙走到几边,果见几案上摆着一捆竹简,打眼一看,竟是姜太公的《阴符本经》。
看到有此宝书,苏秦困意顿失,正欲展卷阅读,又恐惊动先生。犹豫片刻,见先生已经完全入定,且先生事先也有嘱托,于是小心翼翼地展开竹简,就着灯光阅读起来。
不知不觉中,雄鸡已经啼晓。鬼谷子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苏秦叩道:“弟子依先生嘱托,守值一夜,不曾见那硕鼠!”
鬼谷子笑道:“许是有你在,硕鼠不敢来了。你守值一宵,定也困倦了!”
“弟子依先生所嘱,得读宝典,并不觉得困倦!”
鬼谷子点了点头:“嗯,不困就好!回去歇息吧。有张就应有弛,觉是一定要睡的!”
苏秦叩道:“谢先生关切!弟子告退!”
苏秦走出草堂,正欲拐向溪边洗脸,忽听树林后面传出一个声音:“苏兄——”
苏秦打个愣怔,扭头一看,却是张仪,笑问:“贤弟,你躲那儿干什么?”
“等苏兄你啊!”
苏秦一怔:“等我?”
“在下甚想知道,苏兄是否逮到了硕鼠?”
苏秦摇了摇头。
张仪点头道:“嗯,这个在下已有所料。这么说来,苏兄守值了整整一夜?”
苏秦点了点头。
“没有迷糊过一眼?”
“嗯。”
张仪不相信地望着他:“就这些了?”
“还有,在下读到一本宝书!”
张仪两眼放光:“在下等的就是苏兄这一句话!不瞒苏兄,昨晚听师姐一说,在下就已猜出,先生是要放货了。敢问苏兄读的是何宝书?”
“姜太公的《阴符本经》!”
“嗯,果是宝书。在下也曾听闻此书,只是无缘拜读。苏兄,你该好好歇息一阵,劳动一夜,身体要紧哪!”
“谢贤弟关心!”苏秦言讫,顾自下溪去了。
望着苏秦的背影,张仪点了点头,自语道:“看来,是我张仪多虑了。苏兄仍是苏兄,不奸不滑,断不似庞涓那厮!”
这日晚间,该张仪轮值。几案上依然摆着那本《阴符本经》。张仪大喜,通读一宵,丝毫不觉困倦。
争函谷秦公再谋魏 占草花庞涓首出山(18)
第三日晚间,该孙宾轮值时,几上却是空空荡荡。鬼谷子双目紧闭,寂然入定。孙宾守在一侧,手执棍棒,两眼圆睁,两耳竖起,一夜守候硕鼠。直到天亮,并无鼠踪。
第四夜,又是苏秦轮值,几上摆的仍是《阴符本经》,所不同的是,此《阴符》不同于彼《阴符》,上面写满了鬼谷子的详细注解。苏秦大喜,又是一个通宵奋战。
第五夜,张仪轮值时,几上所摆仍是昨夜苏秦所读的带注《阴符》。张仪早已从苏秦口中探听明白,因而并不惊奇,细读一个通宵。
第六夜,再次轮到孙宾轮值时,几上又是空空荡荡。孙宾仍如前一次轮值一样,手执棍棒,一直守到天亮。
孙宾轮值两夜,夜夜空值一宿,玉蝉儿看不过去了。这日凌晨,孙宾走后,玉蝉儿与童子、鬼谷子一道,走到草堂后面的山间草坪上,开始习练鬼谷子自创的吐纳功法。练有一个时辰,三人收势,玉蝉儿说道:“蝉儿有一事不明,欲请教先生!”
鬼谷子望着玉蝉儿,微笑道:“不是不明,是不平吧!”
玉蝉儿笑道:“先生已经知道了。”
鬼谷子呵呵笑道:“先说这《吴起兵法》。此书重在技战,庞涓多有机巧之心,正可习之。孙宾为人厚实,如何习得?再说这《阴符本经》。此书重在修心养志,苏秦也好,张仪也罢,自进鬼谷,心神游移未定。心若不定,志必不坚。习口舌之学,心志不稳,当是大忌。此书二人习之,正是修本补缺。孙宾生性谨慎,心定志坚,若是再读《阴符》,非但无助于他,反倒误他大事!”
玉婵儿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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