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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瞒着我!唐欣终于将自己的怨怼发泄了出来。
谁也没有瞒着你!只是你自己不愿意了解这件事。老翟头也没有客气。
那你告诉我,老翟头,昨天晚上你跟舒志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唐欣。老翟头警觉起来,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
你别管,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打车?
具体时间我没太注意,不过我们两个是走路回来的,边走边聊,舒医生回去上班,我直接回了宿舍。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唐欣愤怒地吼了出来。
怎么了唐欣?信不信由你,我没有骗你。老翟头有点不高兴。
唐欣一时无语,只用手在口袋里捻着从舒志明裤兜里翻出来的那两张车票。沉默了一会,她突然发问道:老翟头,你觉得舒志明这个人怎么样?
老翟头道: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唐欣,有时候我觉得这人跟这苍蝇其实没什么区别。苍蝇如果把卵产在茅房里,幼虫孵出来叫蛆;如果把卵产在肉上面,幼虫孵出来便叫肉笋。茅房里的蛆长大成蝇之后,有的一直就在茅房附近转悠,再在茅房里产卵孵蛆,这些蛆长成苍蝇之后或许有几只最终飞进某家五星级酒店做了阔佬风光了一回;而那些飞到我家阳台的臭肉上产卵的苍蝇,它们以为给自己的幼虫找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好去处,结果却做了我盘中的肉笋。
唐欣听得似懂非懂,便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老翟头?
老翟头凄然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舒志明或许就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蛆,有抱负求上进,努力想飞到五星级酒店里去风光一回。他也有可能成为你父亲那样的成功者,但也有可能就像我,在五星级酒店门口的玻璃上撞了一下,晕头晕脑又飞回了垃圾堆。
这回唐欣听懂了他的意思,只觉得他比喻得有些恶心,可好象又有些道理。突然她似乎悟到了什么,未经思索张口便问道:那我是什么?老翟头,我是不是你家阳台上的肉笋?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恐怖,大热的天气,身上一下子起满了鸡皮疙瘩。
老翟头发觉苗头不对,赶紧慰解道:唐欣,我纯粹是胡说八道,你不必在意。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些事情看透了,总觉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时无时莫强求,做人最好是顺其自然。呵呵,也许你们年轻人觉得我这是不求上进。也许吧,也许这正是我这一辈子过得这么窝囊的原因。
正说着,只听见门外一阵马达轰鸣,张长空开着摩托驮着舒志明一阵风似的飚了进来,舒志明不及下车便喊道:唐欣,张司机的房子已经找好了,今天下午就搬家!
一听见摩托车的声音,中午的梦境马上浮现在唐欣眼前,她哪里还听见他们说什么,急忙忙从房间里出来,对着他们怒吼道:你们把我的话就当成耳边风!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们不要骑摩托!你们想找死吗?
张长空跟舒志明本来兴致勃勃,被她这一吼,不禁面面相觑。
张长空找到房子,心情轻松了些,觉得唐欣太过谨慎,不经意道:这找房子转来转去的,没个车也不方便,没关系的,唐欣。
舒志明也感觉唐欣情绪失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车上下来,刚想向她解释,唐欣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一下就低落到了极点,竟然往走廊边上一蹲,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
舒志明吓坏了,连忙跑过来蹲到唐欣身边,问她怎么了。
一看这情形,张长空自知理亏,连忙也过来向唐欣认错:唐欣我向你保证,下次再不敢了。
唐欣歇斯底里抽泣了一阵,感觉平静了些,推开舒志明搭到自己肩上的手,道:没事。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见你们骑着摩托车出事了。
张长空也向从屋里跟出来的老翟头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翟头说也没什么,唐欣可能是中午在这门口打瞌睡做了个恶梦。难为她这么关心你们,你们自己也是要注意点!
唐欣又蹲了一阵,情绪终于平息下来。看看自己被眼泪打湿的手上沾着些颜色,知道眼泪可能把脸上的妆弄坏了,起身道:我去补下妆。便往楼上去。
舒志明被唐欣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发作搞得如坠云雾山中,一时也不敢多问,只小心翼翼地跟着唐欣上了楼。
进得寝室,唐欣找了张面巾擦了脸,也不跟舒志明说话,只顾自己对镜贴花黄。舒志明冷清清在唐欣床上坐了一阵,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开口问:唐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唐欣还是不回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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