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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我知道你有野心,也很想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可惜,生存的空间太狭小,狭小的只能容下一个决断者。所以,你的命运从开始时已经注定,知道为什么那么肯定吗?因为我是智慧,一个‘人’可以没有手,没有脚,但不能没有智慧。知道你为什么输吗?因为你知道收买人心,却不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刻收买人心,你只想‘索取’,而与之等价交换的‘付出’却永远不够。”
“你就这样杀了方行健?”李珂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冰冷。
“因为我答应过林彤彤,害他的人会得到应有的下场。”陈燃的面色平静。
“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周漪问。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尊重,他有权力知道一些真相。”
“是什么?”
“是秘密!你们只需要记住,对于我来说,有些人,需要用谎言哄骗,有些人,可以用真诚对待。我不认为靠正义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我的爱心更没有泛滥到为所有人活下去而努力。你们的队长、我、是分的清孰轻孰重的真小人,有问题吗?”
“没问题!”周漪深深的感觉到了,作为一个领导者,那不容置疑的、霸气的一面。
第十五章 亡歌—3
这是一条由两排幕布组成的黑暗长廊,没有放映机,幕布上却放映着生动的画面,关于一个男人和男孩的系列故事。
一个孩子跪在洗衣板上背书,他赤裸着上身,瘦骨嶙峋的样子绝不比膝下的洗衣板丰满多少,拎着酒瓶的男人手持着把有很多穗的皮鞭,只要孩子背诵中有一丝不畅,啪!就是一鞭,鲜血淋漓……
仍是那个孩子,不过看岁数已大了些,他在一架破旧的钢琴前弹奏,没有凳子可做,还要摆出近乎于蹲马步的架势,仍是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在监督,嘴里的烟一明一灭,男孩子同样赤裸着上身,身上有不少烟头烫下的焦痕和水泡……
米许见方的小黑屋里,只有极高处有个小小的天窗,昏暗不明的光线中,男孩的脸色很苍白,还有淤青,他似乎已经忍耐了很久,最后还是捧起了那碗已经起了蛆虫的馊饭大口地嚼咽起来。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爱玲就不会身体那么虚弱,就不会早早的去世!都是你!”胡子拉碴的男人喝得烂醉,又是哭又是叫,凳子、椅子,酒瓶子,拿起什么都往缩在角落里的男孩身上扔……
“每门都考90分那是应该的,我陈恒亮的儿子必须优秀!而且要全能,去,练钢琴!记住,下次考试必须都上95,少一分自己领十鞭!”男子看了一眼男孩递过去的成绩单就扔到了一边,手里拎着火钩(北方生火炉,捅火的工具,一根前端弯曲的铁条。)绷着脸喊。
“站起来!”那男人在喊,场所是一个简陋的拳击训练场,擂台上半跪着已经十三四岁的男孩,那男人明显苍老了很多,却依然强壮,动作迅猛,过去就是一脚兜在男孩的腰腹上。“就算不能打,挨打的本事也得给我练出来!我们老陈家的男人没有向别人屈膝的!”
“做男人、当然难!不要在老子面前委屈的就像个娘们儿!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能指望你什么?去,自己上药,然后去做饭!”男人窝在一张椅子上喝着酒,对进了门一身是伤,衣服扯破,明显是打架归来的大男孩说。
最后一幕,男人倒在血泊之中,旁边跪扶着他的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什么救我!”大男孩问。“因为我是你老子!”男人说。“记住,是个男人就保护好你最亲近的人……”
“这个男人……?”虽然已经看出了八九分,但方媛仍忍不住问。
“我老子,警察,被人报复,在家门口替我挡了一枪,死了!”陈燃面无表情地说。
“你母亲……”周漪看向陈燃的目光多了很多感情。
“生我时落下了病根,我7岁的时候死了。”
“那你,一个人过?……”李珂眼中也软化了很多,可以想像,一个父母全无的大孩子的生活是如何的艰难。
“国家有笔抚恤金,我大二修完了所有课程,提前结业,然后就混社会了。”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方媛的神情有些幽怨,更多的是同情。
“痛苦不是用来分享,是用来承受的。”
“可我是你的女人!”
“我是个男人!”陈燃转过头盯着方媛说。
三个女人想到了幕布上的某段话面,那男人说:“做男人、当然难!不要在老子面前委屈的就像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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