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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绞,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就连视线也模糊了。她像疯了一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娴静高贵,就想要冲过去救她的丈夫。
“夫人。”黄面老者并不难为周笙,只是在身前立起一道无形屏障,将他们二人隔离开来。但看到周笙目眦俱裂,明知无用还在手足牙齿并用,使劲捶打撕咬,甚至用额头去撞面前那道屏障的时候,还是面露不忍之色,冲那年轻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松开柏大有,又转而对周笙道:“我们并不想为难尊夫,更不想手上染血,但我们三人受命而来,这冰魔珠,我们是要定了的。冰魔珠虽是至宝,对你们来说却是无用之物,夫人何不劝劝尊夫,把那冰魔珠的下落说出来呢。二位都是聪明人,就是为了令郎……”黄面老者说着,目光向柏子清的方向一瞟,却不由的怔了一怔,下面的话也噎了回去。
柏子清的手腕依然被那黑脸汉子抓在手里。至始至终,他就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虽然苍白,神情却是木然,眼中虽然有泪却并没有流出。牙齿紧咬下唇,齿痕中隐隐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这哪里像是一个十岁孩子骤逢大变应有的表现,黄面老者一时间竟呆住了。
听到黄面老者的话突然中断,年轻男子和黑脸大汉的眼光也都向柏子清的身上聚了过来。
柏大有被年轻男子扔在了地上,张开了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自看到柏大有无恙,周笙就泄了全身的气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自己的丈夫。黄面老者说了什么,她一概没有听见。现下她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一个柏大有,其余的一切,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甚至冰魔珠。她突然觉得,或许应该相信那三个人,柏子淩已经上山了,山上禁地,处处都是危险,若能借助他们三人之力寻回柏子淩,也未必不是一桩好事。那珠子既然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她只要她的丈夫孩子平安。其他的,纵是奇宝也和她没甚么相干。
柏大有喘息了一阵,抬起头来,正对上周笙的眼睛。周笙娇艳如花的脸颊上,又是泪,又是汗,精致的妆容已是一片狼藉。她的额头上还有一大块淤青,宫样高髻已经散了,头发凌乱的披在肩头。两只玉手放在膝上,微微颤抖着,十根保养的极好的长指甲俱已折断,有几根指头上,还有着让柏大有触目惊心的血痕。看的柏大有又痛又怒,转向年轻男子的眼神中便露出几分狠戾。
柏大有想的和周笙可不一样。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想明白那个被柏子淩偷偷带走的石头是一个大大的祸端了。温时初为什么要把这么个祸端留给他?他到底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柏子淩拿着那么大一个祸事上山,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看穿了这三个人的本心,以那年轻男子的狠辣,就算是把石头交了出来,甚至让他们带走柏子清,恐怕自己这一家上下几十口的人还是保不住性命。事到如今,不拼也只能拼了。怎么都是个死,能和周笙柏子清死在一起,还能给柏子淩留下一线生机,就算柏子淩最后也不能免于一死,这样死了,也总好过受尽屈辱,骨肉分离。
………【第十一章 生死悬一线 救孤醉道人】………
黄脸老者等三人的注意力都在柏子清的身上。他们的来历非凡,自诩阅人无数,却还是被柏子清吓着了。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一种接此子回山是祸非福的感觉。
夫妻同心,在柏大有看向他身边的年轻男子时,周笙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忍不住把两只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心中虽然还有悲痛,却又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眼神便不再看向柏大有,温柔的目光,落在了柏子清的脸上。
“啊。”就在没人注意柏大有的时候,柏大有一声大喝,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两手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着年轻男子的颈间刺去。匕首双面开刃,刃锋上闪着一汪幽幽的蓝,明显是喂了剧毒。这种匕首柏大有一共打造了三把,一把给了柏子清,跟柏子淩一样,让他发了誓言轻易不能动用,另一把给了柏子淩,今天一早被他带上了莽山,还有一把就在他的手中,一直贴身藏着,用来防身。此刻正派上了用场。
从那男子展露的身手,柏大有一开始就没奢望能用这把匕首对他造成伤害,他只指望能划破他一点皮,让这剧毒随着他的血液进入他的身体,能用他的命来给全家人陪葬。一对三,虽然还是很亏,也可稍解他被此人凌辱之耻。
“找死。”柏大有还没扑过来,年轻男子已然察觉。鼻中轻哼一声,身形微微一晃,侧身避过匕首,微一拧身,轻描淡写抬起左腿,迎上柏大有扑空却收势不住依然向前的身子。也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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