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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惹来天大的祸事”
载涛泪如泉涌,又何尝不知老夫人说的都是对的?可那一颗心的煎熬,想见却不得见的痛苦,想爱却不能爱的无奈,生生撕扯着他的心,令他鲜血淋漓,再也找不回心的宁静与完整。
老夫人看着他,看着他的泪、他的痛楚、他的不甘,心中也是酸涩难当,终是再不忍苛责,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一如小的时候,安慰受了委屈的他一样,缓缓说道:“涛儿,额娘知道你心里苦,明白你放不下她,可如今木已成舟,咱们又能怎么样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的始终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都顺心如意,你要学会放弃,否则,只会是苦了自己啊”
载涛低着头,双肩颤动着,任由细碎的啜泣声溢出嘴边,心痛如绞。
老夫人见状,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叹息着摇摇头,转身慢慢地踱了出去。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她也算是尽力了。若还是不能打消他的念头,最终给整个钟郡王府带来灭顶之灾,那也只能说是天意,她已无能为力
载涛并没有送她,而是仍旧一个人跪在地上,垂泪半晌,这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头来,那双被泪水冲洗得晶亮的眸子中,闪动着的是坚定和一往无前。
站了起来,他擦干了泪水,快步走到书桌旁,摊开一本空白奏折,奋笔疾书起来。
第二日,他一早便起了身,穿戴整齐就递了牌子进宫求见皇帝。光绪听说是他来了,先是一愣,随即弯了弯嘴角,淡淡地说:“宣。”
不一会儿,就见载涛穿戴着郡王朝服,大步走了进来,看见御座上的光绪,立刻下跪磕头道:“臣弟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光绪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笑着问,“老七,这许久都不见你进宫来一趟,今儿个怎么想起来了?”
载涛低垂着头,谦恭地说道:“臣弟一直忙于禁卫军的训练事宜,分身乏术,所以没能常来向皇上请安,还请皇上恕罪。”
光绪笑道:“说什么呢,老七。你一心务工,足证对我大清忠心耿耿,朕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罪?对了,今日来见朕,可是禁卫军那里有什么难解之事,需要朕帮忙的?”
载涛心中一跳,急忙下跪道:“不,不是的,皇上。禁卫军一切事务正常,将士用命、不畏艰苦,现在已经练得有些样子了。今日臣弟前来,乃是为了家事。”
“家事?”光绪挑了挑眉,敛去了笑容,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载涛从袖中拿出昨日写好的奏章,双手递高过头,毕恭毕敬地说道:“皇上,臣弟自从过继为老钟郡王之子,便一心想着要为阿玛传宗接代。然而成亲这些年,所娶福晋、侍妾皆无所出,昨日额娘还为此痛斥了臣弟一番。因此,臣弟恳请皇上准许臣弟休妻,另娶他人,以便为钟郡王府开枝散叶、传承烟火。”
第二卷 宫闺惊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遣散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遣散
光绪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你要休妻?”
载涛咬了咬牙,说道:“是的,皇上。臣弟家中尚有两位侧福晋和一个侍妾,按我大清皇室的规定,侧福晋的休娶必须交由皇上决定,因此臣弟才会来打搅皇上。希望皇上能看在钟郡王府人丁寥落的份上,准许臣弟所请,让臣弟能够另娶妻妾,以达到传宗接代的目的。”
光绪深深地注视了他半晌,这才给钟德全使了个眼色。钟德全便快步走上前去,接过了载涛双手呈送的奏折,交到光绪手里。
光绪打开来,一目十行地看过了,里面内容大体就是方才所说的那些,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折子,看着他道:“你想好了?多年夫妻,如今一纸休书就要断了夫妻情分,你真的不后悔?”
载涛低垂着头,掩去了眼中止不住的愧疚神色,低声道:“臣弟主意已定,不会后悔”
光绪又看了他半晌,忽然嘴角勾勒出一个弯弯的弧度,问道:“你不是有一嫡二侧三位福晋吗?为何这里只写了两位?”
载涛一愣,紧紧握住了垂在身侧的拳头,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缓缓说道:“臣弟……早已没有嫡福晋了。”
光绪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不出是欣赏、讥嘲,还是惋惜,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准你所奏吧。”
一听这话,载涛顿时心中一喜,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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