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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双手捧住旺童两颊,吻了吻她的额头,“王旺童,你要活下来。”
再上马,李拓虽知旺童还在凝视自己,却已然不敢回头面对她的泪眼,只消一眼,可能便会打消离开的念头,很久以后,在一次与赵辛的夜谈中,李拓才道,“我一直自诩天纵奇才,才冠中原,直到那刻驾马离去不看她的泪眼,才知原来无能为力竟然如此刻骨。”
而赵辛却只是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小伙子,天迟了,你就在这儿歇息一晚再走吧。”
李拓把碗里的水一口饮尽,擦了擦嘴,看了看天色,摇摇头,“不了,多谢大娘。”
“小伙子有什么急事啊,在这儿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吧。”
李拓摆手,上马拽着缰绳,不一会儿便见身后有士兵赶了上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疾驰而去,大娘端着茶碗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登基大典。
赵长衡缓缓步行至大殿,端坐于龙椅上,目光沉稳掠过不肯下跪的岭西王及其党羽,含着笑意,“王爷,为何不跪?”
“我堂堂岭西王如何要给一个皇子下跪?”
“王爷想必忘了,朕已经登基了。”
岭西王听到赵长衡自称朕,大笑不止,“皇子结党营私,专权乱政,与李氏一家在鹿茫镇蛊惑人心,与苍国奸细程皎烟勾结,胡作非为,你只道无一人知晓么?”
赵长衡缓缓起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岭西王何必说得这般含糊,若有证据,朕也倒勉强听一听。”
一党羽向前走了一步,“苍国进攻,只因程皎烟淹死于公主府,而又是皇子不纳苍国女子而招致战争,何况皇子能力薄弱,久攻不胜,实乃无用之储君,应由同是赵氏嫡亲的王爷取而代之。”
赵长衡神色沉稳,“岭西王是何意?今日乃朕登基之日,岭西王是要篡位不成?”
“天子之位岂是你类黄毛小子能当的,我乃前太子,由我自然天经地义。”岭西王笑得猖狂,“朝臣皆偏向我,你当如何?”
“先皇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继位储君赵长衡,从未写着继位前废黜太子赵殷,岭西王说朕专权乱政,王爷才是专权乱政多年,结党营私,残害忠良,不过多年来先皇心怀手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长衡念在与王爷结识一场,只要此刻认罪,倒能从宽处理了此次滔天大罪。”
岭西王面色阴沉,嗤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非要我兵变不成,眼下已有五万士兵围于城外,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位子怕是坐不热了。”
赵长衡不慌不忙,扬手拍了拍掌,“李拓,你已可以出来了。”
李拓从椅后走了出来,手中捏着兵符,神色波澜不惊,“殿下,兵符在此。”
“李拓?”岭西王面色一变,“李拓不是在鹿茫山,何以此刻在此?”
李拓瞥了岭西王一眼,未语,躬身将兵符呈与赵长衡,“殿下请过目。”
“李拓,此时近郊有多少兵力,你且告知岭西王,单叫朕一人知道,也没什么意思。”
李拓起身,“是。西郊两万,东郊两万三千,北郊三万一千,方才还在集结,眼下应当已经集结完毕,请殿下指示。”
赵长衡没有指示,只是看着岭西王,“我并无指示,只是不知岭西王有何见教?”
“赵长衡,你只道我是三岁孩子么,就凭李拓几句话便能让我相信……”
话音还未落,便听城外喊声震天,一中年男子大踏步进了殿门,趋步向前,跪在赵长衡脚边,“殿下,青焱营已在城门外,任凭殿下差遣。”
岭西王面色变得刷白,向外奔出了几步,见一片黑压压,又折了回来,双腿一软,颓然坐在地上,喃喃,“不可能,我部署了那么久,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来人,把赵殷和他的党羽都押入大牢。”
“是!”
赵长衡命李拓跟随自己登上城门顶,俯视赵国为一睹天子风采而在城门外汇聚的来自各地的赵国百姓,低声道,“那日便说过,若有这一日,你我便共赏这日出。”
“微臣何德何能,不过尽了本分而已,”话虽如此,李拓的面色却无一丝半缕的惶恐之色,“高处不胜寒,臣恐高得紧。”
赵长衡瞥了李拓一眼,点了点头,“我恰好有些话要问你,你先去殿内等候吧。”
“是。”
登基之事总算有惊无险,大殿内赵长衡背对着李拓,“军师从何集来这么多兵力?”
“王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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